且说关行云唤醒落怀阁重人,连夜赶回谪仙峰,在落怀阁内设置香案准备落座事宜,等一切妥当,已经是月上中天。
这一晚是十五日,月明如洗,悬挂在谪守峰上宛若银盘,只见关行云为首,常行雨白秀清再侧。
两旁是卧月居士苏汉惊和南海双花岑碧音、孟烟亭,罗睺驮着被行云从龙脉之中捡回来的女孩小遥在不远处玩耍。
成绾醉则从落怀阁内搬出各色供果贡品,诸般事宜皆准备妥当,便只等掌堂教主落座。
原来他们受堂单气数指引,得知今晚将有关府仙堂的掌堂教主落座谪仙峰。
此时关行云垂立供坛,心中激荡,却是不知是堂营上哪一堂的教主将要来临,按照杀劫气数的推演,他即将要南下寻觅机缘。
正犹疑此番南下实力不够凶多吉少之时,有教主落座,正中行云下怀,说不定能就此将大堂人马请下山来,举全堂营之力,真能在那南下过程中,觅到几分要紧机缘,也不一定呢!
此时一阵清风刮过,圆月之上就起了一层薄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之后却见薄纱之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着向外冲击一般。
“快!碧音,帮兵决!”
行云见那薄纱内的情形,深知就是自家教主正在落座,连忙请碧音帮忙。
只见碧音已经将黄莲鼓斜在怀中,敲出一股橙光探入薄纱之内,打越敲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那薄纱在里头教主和黄莲橙芒的交击下,竟柔韧有余,再看碧音已经汗如雨下,敲在黄莲之上的一双手掌也越见迟钝。
行云见状,心下焦急,喃喃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绊子,竟连黄莲鼓都失去了作用!”
此时却听到孟烟亭的歌声,那歌声响起,竟有一种令人激荡之感,听的碧音的精神也为之一震,黄莲之上橙芒更加灿烂。
只是任凭南海双花如何努力,那空中薄纱都未有丝毫变化,引得行云心中又是一片焦急,却又想掏出翻天印砸将上去。
幸亏一旁罗狗及时发现,一声长吠,将其眼中血红退了回去,行云脸上憋出一层冷汗,连道好险,竟差点被那心魔闹了出来。
苏汉惊见状,心中已经猜出大概,手上连番掐动,已经有了成算,孟烟亭道:
“丫头!那真本事出来,今日是天狗十月!”
孟烟亭与他对视一眼,微一颌首,玉手向身后探去,掏出个比巴掌大些的圆型黑色皮鼓来。
那皮鼓玲珑古朴,配在孟烟亭身上竟有如天河洛女的神韵,见其素手一拍,自那小鼓之上就飘出一股轻烟,飘飘荡荡的向那空中明月缠去。
黄莲鼓上的橙芒精湛干练,顶在薄纱之上强劲有力,却不能得进分毫,反而这小圆鼓上生出的烟雾,轻飘飘的,居然真的叫它突破过去。
此时再看那空中的明月之上便有一抹暗影正在向整个月亮笼罩过去。
行云是听说过天狗食月的传说的,眉头微皱不禁在心里暗想:
“这是在遮掩天机?即将到来的这位教主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竟然需要天狗食月这样的机缘才能落座?”
在孟烟亭小圆鼓青烟的帮助下,空中的月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
只是,这月宫之上乃受昊天上帝掌管,他们选做此时落座,又有两大帮兵助阵,趁着天狗食月的契机,已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奈何,杀劫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上地下都有动作,又如何不被人察觉的?
只见那月食到七成的时候,受到旁人阻截却是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就连孟烟亭身上也被汗水浸透,当即向苏汉惊嗔道:
“老蒯,帮忙!”
苏汉惊早知道今晚之事乃是逆“天”而为,仅凭紫竹林二女的实力是无法完成的。
他袖手站在一旁纯粹是与孟烟亭之间的调侃而已,如听到孟烟亭的娇嗔,当即打个哈哈,现出金刚本体道:
“好嘞!”
只间他前有二十四道灵符开路,周身运转紫竹林法力,手中定坤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冲上云霄郎笑道:
“哈哈,天上那位,吃我老熊一锤!”
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定坤砸在那层薄纱之上,引起天空之上的一阵悸动,却是那薄纱之内一声闷哼,却依然当在苏汉惊跟前不肯退去。
那苏汉惊先前一锤,乃敲山震虎之意,见对方还不肯识趣,自掌间发出拔山断海的气势,发出重锤三连,砸将过去。
“噗嗤…”
终于三锤落下,薄纱当场破碎,却是众人见不到的地方,有咒骂声不住传出,却被苏汉惊的爽朗笑声掩盖。
“月宫中的二位,且小心些,我苏某的锤子要开动了!”
只听苏汉惊似乎还不尽兴,好似提醒那月上的自己人,莫要被他的锤子误伤了!
这一切看在行云眼内,心中感慨。
“看这卧月居士深藏不露,修行根基尤胜我堂中众人,看来日后大堂人马落座恐怕,也全仰仗此人了…”
“轰隆!”
也不知那苏汉惊用了多大的力,一锤抡出,砸在空中,竟发出惊天巨响,连那僵持不下的月食都赢声声的给敲成了二分!
行云看着空中差一点就完成的天狗食月,心中也技痒起来,他有心试一试自己的实力,便对空中正准备抡锤的苏汉惊笑道:
“苏兄,且回来歇一歇,剩下这一成的事,就交给小弟吧!”
那苏汉惊被行云叫住,也有心看一看他的实力,便收了金刚法相,落回谪仙峰上,笑道:
“哈哈!真过瘾!”
孟烟亭瞪他一眼,帮他把额间的汗擦掉,啐道:
“就知道卖弄!”
苏汉惊打个哈哈,把目光移到行云身上道:
“行云老弟要用哪些神通?天上那位,可不是很好对付,别被人家砸了场子,哈哈!”
孟烟亭又瞪他一眼,转头对行云道:
“关家弟弟不要听他浑说,你们尽管去就是,我与碧音为你等助阵!”
行云抱拳称谢,向常行雨和白秀清使了个颜色,二人意会,将元神探入行云紫府之中,常白两家功法悉数送入堂单之内。
此番行动,不是与人争斗,所以行云并未唤出莽纹甲与白家大氅,只是将八九玄功附在常白功法之上,夜空之中,如白驹过隙,几番变化就突破了薄纱的封锁,双掌将那月上黑光向上一托,那剩下的一分月光就完全被遮掩起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弹指即成,行云刚要折返回去,准备迎接教主落座,却在月宫之中有一物弹出,直打在行云元婴之上,惊的他慌忙后撤,凝神戒备。
只是那物打在元婴之上,不疼不痒,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紫府内九烛之华一阵跳动,待要细细查看时,那物已经没入先天一气之内消失不见。
行云皱眉沉思,却骤干头顶一股可怕的压力传来,他慌忙运转八九玄功,向后闪去!
饶是如此,那股压力似乎被行云惹出真火,穷追不舍,化成一掌,压向行云。
谪仙峰上苏汉惊见到此景,口中连道不好,已经飞身迎了上去。
关行云此时更觉有灭顶之灾,他先前曾估量,自己在萨满奇术状态下,可发挥准圣实力,可是如今被那巨掌主人锁定,还是心中兆警,竟如灭顶之灾。
几个呼吸间,八九玄功已经闪出百里方圆,却依然被那巨掌击在身上,所幸苏汉惊及时赶到,将佛道两家法力护在其身前,又无畏神格护体,这才赢扛了下来。
饶是如此,行云亦喷出一口鲜血,常白二人竟硬生生的给打出了行云体外,被后知后觉的罗睺接下。
行云此时只觉得那巨掌的法力也十分熟悉,若不是玄功在那巨掌的压迫下连续变化二十几次,只怕瞬间就被碾为齑粉!
此时他痛苦的躺在苏汉惊怀里,眼中惊惧之色越加浓郁,惊道:
“昊天!怎么可能是昊天!”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苏汉惊已经将精纯真元渡入行云体内助其恢复伤势。
此时天空中的月亮已经被染成一轮血色,尽管昊天在盛怒之下将行云打伤,天狗食月已经促成,此时月宫之上再不受昊天左右,行云终于在昏迷前见到了一只雪白的玉兔骑着一条大狗从月宫中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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