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候,春夏也没有懈怠,一直都守在老夫人的房间外间,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奔到老夫人的床前。
见到春夏这么上心,刘志章突然明白了之前春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才是医者仁心。
如今这方圆百里,大夫太少了,因此每个大夫都被捧成了香饽饽,很多人也就这么开始膨胀了,忘记了自己行医的初衷。
只有春夏一到这里,不是跟自己商讨此次的医药费是多少,反而是刚来就开始关心老夫人的病情。
刘志章的心里五味杂陈,之前听过的关于春夏的传闻也就都不尽信了。
“春夏姑娘,这么早过来想必你还没用早膳吧,不如先移步到偏房把早膳给用了。”刘志章让下人去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还有糕点。
春夏寻思着老夫人应该也没有那么早醒过来,便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特地吩咐了守着老夫人的婢女一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她。
到了偏房的时候,春夏看着桌上的这些食物,在心里暗叹了一句果然县城里面跟村子里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这些达官显贵的家里。
见到春夏不说话,刘志章有些局促,还以为是准备的东西不符合春夏的口味,“春夏姑娘,可是不爱吃这些?”
春夏听到了刘志章这么问,知道刘志章是误会了自己。
不过也是,刘志章肯定也不知道如今乡下的人都是吃着些什么东西的,因此也不能怪刘志章。
于是春夏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突然看到这么丰盛的早膳有些不习惯,在家里奶他们都是只准备糙米窝窝头。”
听到初夏的话之后,刘志章一愣,自己倒是忘了这么一茬,青山村是最穷的村子,平日里肯定是粗茶淡饭。
刘志章有些讪讪地挠了挠头,眼中带着尴尬。
见到刘志章这般,春夏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落落大方地坐到了桌子边,开始吃起东西来。
“大人用过早膳了吗?”春夏看着面前的一碗八宝酪,只觉得有些新奇,便吃了一口,果然奶香四溢。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刘志章忙点了点头,然后说:“春夏姑娘不要拘束,待会还要劳烦你给老夫人施针看病。”
春夏也不矫情,直接开始挑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春夏吃饭的时候还是十分淑女的,只不过春夏也是饿惨了,只一会儿,桌上就好像是风卷残云一样。
刘志章看着春夏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一样。
春夏有些好笑地看着刘志章,然后开口说:“大人莫不是嫌弃我吃太多了?”
刘志章急忙摆手说:“哪儿能呢,就是,就是有些问题想问姑娘。”
春夏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大人请问。”
刘志章握住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春夏姑娘,不知你和司马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确实是有些唐突的,因此刘志章才犹豫了这么久。
司马家的家世背景之前一直都是青山村和潮阳镇不能提及的,因此很多人都知道,司马家之前不一般,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
司马家先前一直只有司马谦和司马瑾两个,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春夏,而春夏又是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也难怪刘志章好奇了。
若说是司马谦或者司马瑾的媳妇,却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办过婚礼,可如果不是儿媳妇,司马家也不像是会特地请一个医女在医馆。
最重要的事情是,刘志章听说了春夏之前被张梅打的事情,所以他就更加好奇了。
春夏听到刘志章问这个问题,心里却有些防备,毕竟她跟刘志章见面也不过两次,一次是在公堂,一次就是现在。
见过两次面的人突然打听自己的身世,怎么说都还是让人起疑心的。
所以春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志章的表情,虽说没有发现刘志章的恶意,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抵触。
春夏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大人关心我的身世是何意?难不成给老夫人看病要登记自己的户口吗?”
听到了春夏话中的刺,刘志章搓了搓手,知春夏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是,自己的话确实比较唐突。
于是刘志章赶紧摆了摆手,然后说:“春夏姑娘,不是这样的,本官只是记得司马家登记的户籍上并没有姑娘的名字,怕姑娘在司马家吃了亏。”
想到春夏救了自己的娘亲,刘志章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部都说出来。
毕竟不知情的人待在司马家,就好像是无辜的白兔进到了龙潭虎穴一样,根本就是去送死。
当初司马家那两个儿媳妇进门的时候……想到这里,刘志章看着春夏,突然有些不忍心。
春夏见到刘志章吞吞吐吐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春夏会意之后,立刻转变了态度。
见到春夏这般,刘志章咬了咬牙,罢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娘亲的救命恩人,自己只不过是报恩罢了。
屏退了一边的下人之后,刘志章才开口:“春夏姑娘,你可是司马家上面几代人是做什么的?”
春夏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刘志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知道啊,听说司马家上边几代人都是也都是大夫,只不过是在宫里头。”
春夏心无芥蒂地说出来,心里却突然有些不确定,难道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刘志章见到春夏知道司马家的背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那姑娘可知,为何司马家从司马磊这一代开始,就对医术只学得了点皮毛了?”
听到这个问题,春夏有些不明就里,“老爷子这一代,不是说是老一辈的告老还乡,并且不打算继续从医,最后老爷子也只是在家中的医术里面学了点皮毛?”
说这句话的时候,春夏的语气已经带着些试探了。
难道这中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里面,自己却不知道?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可能是这样子。
从感觉出身不一般的洛莲开始,一直到司马家的两兄弟被张梅下毒,还有之前出现在青山村附近的淮南王。
按理说,淮南王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青山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是他不仅留下来了,甚至还把自己的暗卫一起留下来了。
难道这一切都跟司马家的秘密有关系?
想到这里,春夏一下子来了精神,倒也不是因为春夏多关心司马家的生死存亡,而是她直觉这件事情可能会跟自己牵扯到关系。
这么想着,春夏聚精会神地开始听着刘志章说着司马家的往事,她感觉自己一定要知道这段事情,否则自己的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春夏说:“刘大人明示。”
刘志章叹了一口气,许多人都只知道为何司马家之前世代行医,却不知道为何从司马磊开始,就没有继续行医。
这其中的渊源,知道的,大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因为在司马磊的父亲,司马淼那一代,身为御医的司马淼,研制出了一种毒药,想要加害如今的太上皇。”
“当时的司马淼,左右逢源,因此许多官员都与司马淼关系好,最后竟然一起准备造反!这些人对司马磊马首是瞻,可是他们底下的人不这么觉得啊。”
“最后他们之中出了内鬼,把司马淼给卖了,司马淼却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太上皇因为长期服用司马淼给的慢性毒药,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最后太上皇以司马家全家人的性命作为条件,让司马淼解毒。”
春夏听到这段故事的时候惊呆了,听说过将军王爷造反,却没有想到原来就连御医也有一颗造反当皇帝的心。
最后,太上皇宅心仁厚,没有把司马淼处死,反而是依言放走了司马家的人,只是太上皇下旨,司马家所有学了医术的人,都不可以再进京。
如果司马家的人想要进京的话,就不能以大夫的身份进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司马谦只能寒窗苦读,却不能学习医术的原因了。
刘志章害怕春夏是司马谦或者司马瑾的媳妇,往后跟着他们进了京,到时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春夏也一下子想明白了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只凭借着自己的医术,司马淼怎么可能会不自量力去抢皇位?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自己还有刘志章不知道的隐情。
特别是太上皇的这一举动,更加奇怪了,再怎么仁慈的皇帝,在遇到了有人对自己江山有想法的时候,还能如此仁慈?
春夏直觉,这件事中间一定有什么古怪。
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查查,这司马家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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