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莲听到了春夏的问题之后,有些沉默,最后才叹了一口气,“你那是中毒了,还好镇南王听闻有山贼之后折返回来,并派遣了身边的大夫过来。”
听到洛莲这么一说,春夏一下子就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镇南王,还有公堂之上的镇南王,没想到他倒是个心地这么好的?
春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你醒了就好,那个大夫已经让你服下解药了,现在就只要喝一些强身健体的药就好了。”洛莲拉着春夏的手絮絮叨叨着。
只是春夏还是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中的毒?自己遇到山贼之时,张梅根本就没有在场,更何况,自己如今这样对张梅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
可除了张梅,这个小小的青山村,甚至整个潮阳镇,估计都没有谁会有这种毒药了吧?
山贼的那个药粉如果有这种效果的话,为什么司马谦一点事情都没有?春夏感觉自己的脑壳乱糟糟的。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十分在意,就是梦里出现的那个丞相,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洛莲婶子,我想问你个事情。”春夏喝完了药之后,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洛莲。
洛莲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坐了下来,然后说:“怎么了春夏?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春夏摇了摇头,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婶子,我们现在的朝廷里,有没有姓凤的丞相?”
听到了春夏的问话之后,洛莲大惊失色,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骇闻一样,她看了看门外,关上了门,才折回了春夏的床边。
这难道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春夏见到洛莲的这一系列动作,不由得更加好奇。
洛莲见到春夏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有些无奈,又有些后怕。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情?这可是不能提的,是掉脑袋的大罪啊!”洛莲的训斥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听到了洛莲的话之后,春夏有些奇怪,“婶子,为何不能说?我不是没有直呼他的名讳吗?难道是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洛莲见到春夏这一脸好奇的模样,十分无奈。
“你说的凤丞相,都是前朝的事情了,如今前朝的事情可是禁忌啊,更何况,凤丞相一家人都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洛莲压低了声音。
“都在我们开国之初,被那时候的皇上给斩首了!”
听着洛莲的话,春夏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这就是这个时代,成王败寇,一不注意就要掉脑袋。
而这生杀大权,全部都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想到这里,春夏不由得有些惘然,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前朝凤丞相家中的一些事情?
为什么自己对于这一段记忆印象如此深刻?还有第一个梦中……
见到春夏一言不发的模样,洛莲还以为是自己吓到春夏了,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春夏的手,像是在安慰春夏一样。
“你啊,谁告诉你关于凤丞相的事情的?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往外跟别人说知道吗?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可是谁都救不了你的。”
洛莲离开之后,春夏一个人坐在了床上思考着那个梦境。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前世?
想不明白这些事情,春夏只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好在那个毒是解掉了,只不过到底是没有看出来镇南王如此爱民如子,还让自己的大夫来给自己看病。
这么一想,春夏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这个镇南王倒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人,大半夜跟暗卫出现在青山村,似乎当时还是想让自己的暗卫去杀人。
这个青山村实在是不简单,自己要么远离青山村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要么就了解清楚这些事情。
洛莲虽说是个心眼子好的,可是她告诉自己的消息绝对是不全的,因此很多事情自己还是一知半解。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是要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了。
打定主意之后,春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古代的生活竟然可以如此多姿多彩,还真的是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如何,还是先处理掉眼前的事情吧,刘志章家的老夫人可还等着自己去医治她呢。
看了看天色,春夏发现如今好像还是早晨,打开门走出去之后,春夏发现洛莲正准备出门去药房帮忙。
“哎哟,春夏,你可别忙活了,先休息吧,明儿个再出来。”洛莲见到春夏之后,赶紧催着春夏回房间。
春夏摆了摆手,“婶子,我这快在屋子里头闷坏了,我就走走,一会就回去。”
洛莲见劝不动春夏,也就作罢了。
春夏目送洛莲离开之后,手脚轻快地去拿着放在屋檐底下的药篓子,就准备去山上采药。
这次如果运气好,就连司马木的那个毒的解药也可以一并解了。
春夏心里这么想着,开始盘算起了到底要摘哪些药比较好,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
“你要去哪?”
春夏想得正入神,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之后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赫然就是司马谦。
也不知道这书呆子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书出来这里干什么。
“我要去采药啊。”春夏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药篓子,“谦哥儿什么时候有这种闲情逸致管我去哪里了?不读书了?该不会真的要把我当媳妇看了吧?”
司马谦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问了春夏一句话,春夏就噼里啪啦地跟自己说了这么多,他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阿娘说了你现在不能乱跑。”司马谦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春夏,眼中隐忍着自己的怒意,“所以你现在最好回去。”
春夏见到司马谦是想让自己留在这里,更加不想跟司马谦废话了。
她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赶紧先让自己的病人好起来,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我不回去,而且我现在身子已经全好了,谦哥儿还是回去看书吧,我的事情,跟谦哥儿可没有多大关系呢。”
春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司马谦,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之前司马谦是要娶自己过门的这件事情让春夏觉得十分不舒服。
怪来怪去也只能怪这个身体的原主脑子不好使,竟然想不开去找司马瑾了,可惜了如今春夏和司马谦是什么都不能有了。
这么一想,春夏看着面前的司马谦后退了两步,“你放心谦哥儿,以后我不会再说跟你有啥关系,所以你也不用勉强自己来管我的事情。”
说完之后,春夏飞也般的离开了司马家二房的小院,往山上跑去。
司马谦被春夏这莫名其妙的一通话说得一愣神,到底是没明白春夏刚刚到底想了什么,突然说出了这些话。
只是司马谦回过神之后,春夏已经背着药篓子上山了。
司马谦无端生出一股怒气,春夏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跟自己撇清楚关系吗?
想到这里,司马谦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十分在意春夏的这些话了。
春夏走出了青山村之后,看到了一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最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摘金绝草。
至于司马木需要的药材就简单多了。
这么想着,春夏哼着歌就往山上走了过去,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可不能就这样让司马谦给毁掉了。
至于自己之后的终身大事,春夏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反正只要自己离开了青山村,哪怕最后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都是好的。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报答了洛莲和王氏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春夏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很快就进到了这座山的外围。
这座山的东西很多,除了一些平时比较常见的药材之外,还有许多在现代都十分珍稀的草药,因此春夏一路走来也是收获颇丰。
就在春夏仔细寻找着金绝草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拍了拍春夏的肩膀,春夏原本正专心,猛然一回头看到了一个冰冷的面具就这样看着自己,直接吓得尖叫了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春夏把手中药篓子里面的所有草药全部都扬在了对面人的身上。
等到春夏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清原来自己的对面,就是那个救了自己的镇南王。
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吓到春夏,镇南王和他的下属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春夏,似乎是没想到春夏的反应这么大。
“你你你……参见王爷!”春夏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见到王爷没有行礼是十分不尊敬的行为,因此赶紧行礼。
只不过这眼下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好笑了,镇南王的身上全部都挂着春夏刚刚扬上去的草药,怎么看怎么滑稽。
春夏感觉自己好像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怎么会对镇南王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再锱铢必较一点,只怕自己的脑袋都要掉了。
如今春夏就连抬眼看镇南王都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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