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几个彪形大汉,春夏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她好奇地盯着面前的这些人。
似乎是发现了春夏的不同寻常,司马谦赶紧拉住了春夏的手,然后说:“你可别乱来,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们惹不起的。”
听到了司马谦的话之后,春夏才反应过来,确实,面前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今自己跟司马谦,一个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就没法躲。
这时候春夏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暗卫,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如果他在的话是不是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就在春夏还在天马行空的时候,山贼们已经没有耐心了,而是直接就准备动手,“算你们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我们。”
情急之下,春夏大喊了一句:“好汉饶命!”
听到春夏的这一声,不仅仅是这些山贼愣住了,就连司马谦的眉毛都跟着抽了抽,似乎没想到春夏的胆子这么大。
只不过不等春夏再多说什么,这些山贼就冲着他们撒了一把粉末。
春夏还来不及屏息,脑子就一片空白。
晕倒之前,春夏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怎么自己遇到的山贼如此不讲武德?
恍惚间,春夏知道,自己这是在梦境里。
姑苏城正是细雪纷飞的时候。
阿娘的病眼见着又重了些,春夏心下惘然,却也知道这病华佗在世也难医好。
“阿瑶,你来。”阿娘突然唤春夏,春夏停下了手里的绣活,稍不注意便被针扎了手。
看着血滴冒出来,我、春夏心不由得慌了一下,随手抹去之后,赶忙到了阿娘榻前。
阿娘就算在病中也依旧把自己打理得妥帖,看着便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可是阿娘却从来没有提过她家世如何,而爹又是谁。
春夏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走马灯一样,明明只是别人的故事,春夏不知为何,十分有代入感,就好像这是自己的故事。
“你坐。转眼间姑娘都这么大了。”阿娘的眼中闪着光,她垂首,揩去了泪。
春夏见到自己抓住阿娘枯瘦的手,不知该如何回答阿娘,只低低应了声是。
阿娘今日像是来了兴致,突然跟我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你本该是京城贵女的。”
“你爹是当朝的丞相,我虽为发妻,可是长公主执意要下嫁与你父亲,你爹被迫休妻。”
阿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有过恨。
“我如今时日无多了。你拿好这块玉佩,去寻你父亲。”
“兴许你的父亲可以救我一命。”
阿娘说完之后,温柔地看着春夏,俨然就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春夏无言,也不知为何,十分抵触这件事儿,便不由自主地把玉佩交还给阿娘,垂眸,哑口无言。
阿娘见春夏这般,知是春夏不愿,便叹了口气,眼里流转着怀念,口中喃喃道:“你这幅样子像极了她……”
春夏哑然,她不知道阿娘在说谁,她也不知道阿娘还认识什么人。
记事以来春夏便一直生活在河边这宅子,每月有人送吃穿用度,待我豆蔻之后开始送书卷,且来了一位教书的婢女。
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直到阿娘病倒。
邻居心善,在阿娘第一次晕倒的时候跟春夏说了县城里那位神医的位置,还亲自带春夏去寻那神医。
虽然知道是梦境,可春夏还是感觉这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带动着她的情绪,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难道这是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经历过的事情吗?那就是说她身上有那块玉佩了?
春夏的心里越来越游移不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不过若是在梦里的话,那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因此春夏十分放心地跟着邻居走了。
只是在见到神医的时候春夏着实是被惊艳了。
当时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君子如玉。
在神医面前失态,春夏自然是有些羞赧的,好在面纱堪堪掩饰了春夏的尴尬。
“姑娘带路吧。”神医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边的小童上来跟我搭话了。
这个孩子生得属实玲珑可爱,跟福娃娃般。
神医似是不能言语,只点了点头。
待他给阿娘把完脉之后,只叹了气,“令堂的病症……恕在下无能。”
说完之后,他只给春夏留了一瓶丹药,便走了。
春夏记得自己是会医术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梦里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就如此看着阿娘受苦。
这真的是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春夏突然有些恍惚。
“姑娘,姑娘……”阿娘见春夏失神,抓紧了春夏的手,“去寻你父亲罢。”
原本正在走神的春夏被阿娘这么一唤,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这一却都太过于真实了,就好像曾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为何会如此?自己明明是……对啊,自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呢?
春夏想不起来了,只不过事情似乎不应该如此的。
回过神之后,春夏看向了阿娘。
阿娘的眼里满是希冀。
春夏一时无措。
什么父亲?不也是个负心汉罢了。
“或许看到你,他会来救阿娘的。”
看着阿娘眼里的光慢慢暗下去,春夏终究是不忍。
“我去便是了。这几日让殊儿好生照料着你。我不日便回来。”春夏最后终究还是接过了阿娘手中的玉佩。
这是一块雕着凤凰的玉佩,凤栖于梧,旁边有一行小小的字,“梧桐落雨南山北。”
“姑娘便放心去吧,夫人这儿殊儿自当尽心尽力的。”殊儿扬起了笑,就似雪后初晴的阳光。
“等我回来。”
就在春夏经过县城之时,神医瞧见了春夏,竟是破天荒跟春夏打了招呼,看了一眼春夏家的方向,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
“阿瑶姑娘这是往何处去?”神医不苟言笑,眼里却满是温暖的关怀。
阿瑶到底是谁?是自己真正的名字吗?为什么没有全名?自己姓甚名谁?
春夏感觉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阿瑶。
似乎是因为神医的眼神干净又炽热,就像是太阳一般,让春夏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因此最后春夏只避开了他的眼神,只低低应了声“阿瑶此去京城寻我父亲。”
春夏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又怕发生什么,便也就应承了这边的人喊她阿瑶这件事情,自称起了阿瑶。
难道这是这具身体之前的故事吗?那为什么到现在自己才知道?
春夏的脑子有些混乱,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就好似按着别人写好的剧本走下去一样。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为什么,春夏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好似被胁迫了一般。
只是眼下似乎没有继续让春夏思考的空间了,她只这样见着面前的这位神医,心里就有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面前的这位神医看起来如此面熟?他是谁……
神医似乎是发现了春夏走神的模样,见春夏茕茕孑立,许是心下不忍,“正巧我也要去京城。”
“阿瑶姐姐跟公子结伴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春夏看着那马车,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而神医也是整装待发的样子。
“那阿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是就在上车之时,春夏的心脏猛然一缩,不对,如果上车的话,自己就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春夏的心里猛然涌起了一阵一阵的无力感和恐惧感,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不,要醒过来!明明自己是跟司马谦遇到了山贼!怎么可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春夏感觉自己面前的一切都被打碎了,等到她睁眼之时,看到的竟是山贼的窝被官兵们围住的模样。
春夏就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到底是一场梦魇,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不得而知,只是梦里的那块玉佩,春夏还是十分在意。
春夏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司马谦的影子,而自己则是被官兵救下来了。
“跟我一起的那个书生呢?他怎么样了?”春夏十分紧张,要是司马谦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官兵们见春夏醒了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听到春夏的问题后有些奇怪:“什么书生?不曾见过。”
听到官兵们这么说,春夏心想这下子糟糕了,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去说遇到了山贼,所以司马谦失踪了,那么司马家的人非得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多谢官爷搭救。”
春夏心不在焉,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她先是做了那个诡异的梦,如今又发现司马谦不见了,春夏心乱如麻。
见到春夏道完谢就准备离开,官兵叫住了春夏,“你住在哪里?我让人把你送回去,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春夏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住在青山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见到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了,春夏便拒绝了官兵的好意,最主要的是她还要找找司马谦的下落,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告别了官兵之后春夏便开始在附近寻找司马谦的踪影。
但愿司马谦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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