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前世闲来无聊,用蜈蚣和蝎子混养出来的蛊虫,毒性不强,但能把人折磨得半死,用来严刑逼供最合适不过了。
月云歌上前,将蛊虫喂进神婆嘴中。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她从袖中掏出竹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
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神婆脸色一变,倒在地上哀嚎。
“啊——”
随着笛声婉转,蛊虫在神婆的肚子里横冲直撞,啃食着里面的内脏。
神婆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痛苦使得她的面容狰狞,五官都挤在一起。
大家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暗中保护月云歌的人看到她竟然会蛊术,顿时面面相觑。
尽管神婆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月云歌依旧没有停,任凭神婆在地上打滚。
最后,神婆忍受不住,伸出手恳求:“说……我说……”
见状,月云歌这才罢休,将竹笛收起来。
“我要知道三件事,第一关于神药,第二关于你们教,第三你这蛊术从何学来。”
她相信只有弄清楚这三件事,很多困了她许久的疑惑就能解出来。
她最关心的还是神药一事,这可是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件诡异又始终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神婆犹如蔫掉的茄子似的躺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
“神药是我教圣药,由圣子圣女去制作,按照作用分发给需要的人,拿了神药的人要帮我教做事,成为我教的耳目……咳咳。”
月云歌表情凝重:“什么教?这神药你身上可有?”
“百痋教,神药不在身上,在家中。”
闻言,月云歌朝月镜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转身离开。
“那你们这百痋教总教在哪里?”
“南疆……”
“南疆哪个地方?我需要知道具体的!”
这种害人的邪教,她肯定要想办法一锅端了。
神婆摇摇头,眼神迷离:“不知……但我知道分教遍布天下,哪里都有教徒。”
听到这话,月云歌倒吸一口冷气。
遍布天下……看来这百痋教存在甚久啊,竟然哪里都有信奉这邪教的教徒!
“你们这些神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得?”
“我们是从……唔!”神婆脸色一变,苍白的脸色逐渐发紫,呼吸急促。
月云歌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过去检查。
还没等她施针挽救,神婆便一命呜呼了。
“他娘的!”月云歌也不顾下人在,话语粗鄙,外带啐了一口。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侍卫一脸不解。
月云歌骂骂咧咧几句后,沉着脸解释:“她体内有子蛊,许是被人发现了,有人催动母蛊,她的命就没了。”
刚解释完,赫连承便来了,他已经换回自己的装扮。
府中的人都知道赫连承是王爷的好友,对于他能在王府来去自如,也见怪不怪。
赫连承咂咂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道:“王妃,剩下的交给我查吧!”
“等你结果。”月云歌点点头,带人离开。
这答案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可也算是让她明白一些困惑许久的事。
百痋教,南疆,神药,这三者是有关联的。
以前她还想掳走她和越儿的人会不会是北宁哪些见不得人的组织,现在看来,或许和南疆那边有关。
只可惜狗男人不在,她有很多事都没法了解。
等她回到听云阁,月水回来了。
“王妃,柳姨娘回了一趟娘家,得知家中无人,便回国公府,之后就生病了。”
“确定是生病了?而不是装病?”
“确是生病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属下告退。”
几息后,月云歌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
思索片刻,她起身拿出文房四宝,将未知的事一一写下。
“月水,你帮我把这些拿给赫连承,让他帮我查,我要知道所有的事。”
不稍一盏茶的功夫,月水回来了,手上依旧拿着那张纸。
“王妃,赫连公子说王爷交代过,不能帮你查这些东西。”
“什么?”月云歌不解地歪头,脸上露出愠怒,目光冷冽,“那我去找赫连承,问一下为何不帮我查。”
“王妃,赫连公子离府了,说过两日,等奉国公大寿再回来。”
听到这话,月云歌气得脸色通红,锤了一下桌子,腮帮子鼓起。
气死了气死了!
赫连承这是故意躲避的,就是不想正面回答她!
偏偏她身边就‘镜花水月’四人,要是将他们四人都派出去查,那她的安全就没保障了。
思来想去,月云歌再次将月水喊进来。
“我需要你去南疆一趟,帮我查清楚百痋教的神药一事,一个月的时间,不管查到多少没,一个月后回来。”
“是!”月水应下。
只是在离开王府后,月水并没有立即动身前往南疆,而且转头朝皇宫而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皇宫。
这些,月云歌都不知情。
等月水离开后不一会儿,月镜回来了,他本来是去神婆家中取神药的,但等他赶过去的时候,神婆的家已经被一把火烧得个精光了。
也就是说又可能是背后之人在知道神婆被抓后,担心一些秘密落入她的手中,才放火烧了房子,顺便催动母蛊,让神婆丧命。
线索既然断了,只能重新查了。
月云歌揉了揉眉心,一个头两个大。
–
接下来几日,月云歌白天化名去济世堂,天黑便回府。
这样按部就班的日子持续到奉国公七十大寿当日。
这日,月云歌早早准备好贺礼,在听云阁等赫连承回来。
等来等去,却等到侍卫的禀报。
“王妃,边关战情紧急,王爷已奉旨前往边关,数日才能回。”
月云歌:???
赫连承虽然顶着狗男人那张脸,但并不是狗男人,他能顺利带兵打战吗?
看来,接下来自己真的能耳根清净了,想干嘛就干嘛。
半个时辰后,硕南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卫国公府。
月云歌没有进府,只是在外面等。
奈何只等来母亲和弟弟,并未见到父亲。
“娘,父亲呢?”月云歌轻蹙眉梢,眼中流露出不满。
作为女婿,老丈人过寿,竟然不去贺寿?
“你父亲他……他身子不适,就不与我们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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