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平和慕品山算不得剑痴,更不是武痴。可这一刻,依旧深深陷入两位绝世高手的惊天招式之中,无法自拔。
第三剑,两人前一刻还相互提醒,这一刻便忘得干干净净。
李太平两次见天之势,虽不同,却一样的令人心悸,令人沉醉其中。
他知道聂三礼宗师之上,一定很强,却未曾想到已然强大如斯。他相信,就算老道士复生,也不见得能斩了这孽徒。
李太平很想跑到马邑郡,跪在师傅坟前,好好说道说道。这哪里是给他留个烂摊子,这是留了个终其一生也无法越过的高山。
高悬之剑,流光闪烁,天之势满溢而下……
上官九悔持刀于大爷海,向天问刀。只见其,横刀上撩,一潭湖水倒卷而上,长河汹涌,化作一把斩天冰刃。
这是夺天地造化的一刀,不过若是只想凭此刀斩天,便有些异想天开了。所以上官九悔再挥一刀……
刹那间,狂风大作,卷起万斤泥沙冲天,追冰刃而去。
借山水与天斗,这便是宗师之上……
秦岭内闹出这么大动静,显然不会没人知晓。几位圣人,忽有所感,同时看向华夏龙脉所在。
“善哉!善哉!”
“老的不消停,小的能闹腾,不大不小也不省心。哎!这一脉啊。”
“这剑不错,有点味道。欠我的剑,用这一剑还,也不错。”
“哎!我大乾军中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这样的剑。”
“江湖人,老是打生打死的,还是书院清净!”
“哼!让他请个人,非闹得众所周知。天下城那个老糊涂,怎么就让他做了右护法!”
圣人剑再现,也就那几个人心里有数。至于平民百姓是不知晓的,小日子该怎么过,照样怎么过。
一晃半月,那一剑就连圣人也忘了。
落日,城门将关。一背剑匣的青衫郎君,拽着个娇媚可人的白衣女子,风风火火的跑进大兴城。
“九妹,我就说赶得及吧!”
白衣女子挣脱年轻郎君,笑骂道:“大白天的,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青衫郎君笑嘻嘻,附耳低语几句。
只见绝美女子,似乎想起什么,俏脸通红的啐了一口。
“李太平,姑奶奶老早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当时趁人之危占尽便宜,你还敢提,看我……”
李太平嘿嘿一笑,撒腿就跑……
见那不要脸的跑远,慕品山还觉得脸上滚烫,特别是想起太白山的事。
那日,上官九悔凭一把刀,接下了聂三礼一剑。接是接下了,只是接得并不好看,说句狼狈不堪也不为过。
可有个关键问题,聂三礼没剑了,这就不能怪上官九悔耍赖了。
平局。既然没输没赢,那之前的赌注也就不用对付了。可上官九悔觉得不公,得赚点甜头,不然成天有人来烦他,那还了得。
当天上的冰疙瘩落回掏空的大爷海时,上官九悔手上便多了两个人。
“你没赢,我不跟你走。你没输,不用留下来。平局了,这俩人归我。再来烦我,他俩得死!”
刀魔再次握刀,聂三礼也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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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现在是魔还是人。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苦笑着说道:“一个师弟,一个弟媳,少根头发,我送你上路。”
上官九悔也不多说,擒着二小便往洞里走……
一连三天,直到那冰坨子开化,聂三礼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千年冰洞深处,有极寒之气,那是一块露出一角的万载寒冰。
此时两个紧紧相拥的小人,便坐在那寒冰之上。
上官九悔望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家伙说道:“我也是为你俩好,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两个小家伙也不说话,只是搂的更紧了。
“指望你小子清理门户,你那死鬼师父真是老糊涂了。若是没有我出手相救,没准你俩早被那恶毒的小子弄死了。”
“甭谢我!老夫第一次做好事,不想沾因果。”
“小子,你的真气蛮有意思的,你这身子骨也不简单。我就想知道,你既然没那么冷,干嘛抱得那么紧!”
“别跟我说你俩是夫妻。这丫头完璧无瑕,老头子眼睛还没瞎!”
李太平心中暗骂。老不死的,看破不说破,方为德行……
李太平正打算将抱在怀里的慕品山放下,忽有抱紧,口齿打颤的说道。
“前辈,这里太冷了,就没个暖和点的地方吗?”
上官无悔笑道:“这里确实是冰洞中最冷的地方,别处都比这暖和。”
李太平暗骂。那你还把我俩禁锢在此,这不是想冻死我俩吗!口中却求饶道。
“前辈,行行好。给我俩换个地方好吗!”
上官九悔挠头道:“早说吗!我看你抱得挺开心,以为你很喜欢,这事闹得!”
慕品山冻得上牙打下牙,这阵子吃了李太平的心都有。
冤枉啊,天下最冤便是李太平了。
“前辈,您忘记了,进来时便封了我俩的哑穴?”
上官九悔尴尬一笑,这才说道:“其实这万载寒冰,是修炼的好地方。若非有这块大冰坨,我也接不下聂三礼的圣人剑。”
“你师兄刚走,没准藏在哪也说不准,不如你俩在此修炼上几日,我在送你们上去。”
李太平也不知这魔头的话是真是假,哪里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的抱着美人。
“你为啥非得抱着,你就不会与她一起双修?”
慕品山煞白的脸蛋,听到“双修”二字,顿时变成了熟透的苹果。
上官九悔见状,一拍额头说道:“看我这记性!你们正派中人,哪里懂得双修功法。”
“其实这双修,并非一定要到床上去,那都是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搞出来的名堂。”
“心相印,手牵手,两气合一,循环往复,为之一体。这便是双修心法。”
“你俩品品,这需要到床上去吗?在这冰坨子上不一样吗!”
天上掉馅饼的事,砸在脑袋上,捡之前可得想好了,没准就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了。
李太平皱眉道:“老前辈,恕小子无礼!咱们也没啥交情,您为什么要成全我俩,可是有事相求。”
上官九悔哈哈笑道:“你们这一门,从老到小都是机灵鬼,这都让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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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上官家是大族。可想来没了我,恐怕是不好过的!你们二人出去后,若是能帮衬一二,便算还了老夫授业之恩。”
话不说不明,说明了,那一切也就都好办了。
李太平和慕品山在上官九悔的指导下,又修炼了七日。这期间,上官九悔跑出去过几次,带回来些野果,算是没把俩人饿死。
“两个小家伙,我翻遍了太白山,也没见到你师兄的影子,若是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了。”
见上官九悔真得打算放他们离开,慕品山第一个跳了起来。
这七日她可是受够了,还说双修不是邪门功法,不是邪门功法为何要做出一些羞耻的姿势。
没准眼前这个大魔头,便是故意看他俩笑话,所幸那该死的坏小子还把持的住,否则丢人可就丢大了。
李太平拉住脸色还有些发白的慕品山,朝上官九悔行了礼。上官九悔这才带着二人离开了,如迷宫一般的冰洞。
二人走远,便听身后传来上官无悔的声音。
“记得去上官家看看,不能因为老夫的罪过而害了他们。”
李太平点头应是,这才与慕品山联袂下了太白山……
大兴城没了能闹腾的李家郎,这阵子消停不少,只是前些日子,落魄的周家闹出了一些笑话。
周家靠着李国泰发家,李国泰罹难快二十年,周家早已落魄不堪。
周家家主,当年嫁女儿也说不上对错,毕竟风光过。尝过甜头的老头子,这阵子又打起孙女周菁的主意。
申屠戬礼部尚书,告病在家多年,不过老皇帝一直没换人。毕竟,申屠戬没主动告退,想要拿他的权,可没那么容易。
申屠仁王是老头子的大儿子,乃大兴城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据说当年醉酒便搞大了自家丫鬟的肚子。
搞大你倒是负责啊,结果这人酒醒后,见搞错了丫鬟,一气之下竟然将丫鬟赶出了府。
就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竟然被周家老爷子相中了。
按理说周菁和申屠仁王俩人,八竿子也打不着。
可在周老爷子看来,缘分这种东西,就是命中注定。这不前几日,申屠仁王的小儿子申屠永嘉在府里庆生,便请了好些国子学的学子。
周菁胆子小,又不爱说话,申屠永嘉请她,她便去了。
说来了也巧,那日申屠仁王竟然没出去喝花酒,而且还一眼瞧见了周菁。
尝遍了各种人间美色的申屠仁王,一见到言语不多,开口脸就红的周菁,便惦记上了。
人活着,年岁越大应该越稳重,谁能想到,年过中旬的申屠仁王,竟然脸面都不要了,屁颠屁颠的跑去周家提亲。
这件事顿时在大兴城内传开了,告病在家的申屠戬,一屁股从床上蹦起来,跳脚大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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