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兄弟虽是同父同母所出,可性子却截然不同,司马靖为人温和厚道,不失睿智沉稳,而二王爷司马哲谦逊有礼,一直以兄长做自己的模子。
这四王爷司马棬可偏偏不像是长在宫中的一般,心思灵巧单纯,权势于他皆为浮云,故自小游于民间,性格恬然,万般聪颖,十个百个也不及他一个。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四郎怎么不知送个给母亲呢?”听太后这逗他的话一说,四王爷面容霎时一拉,红着脸扭过头去。
公孙楚拿着玉石,欢天喜地的跑了去。
见女娃儿跑出,太后瞧着他心也随之飘了出去,便立刻说着:“行啦,棬儿你也去吧!带着六妹妹好好玩玩儿罢,我这儿正好同你姨母有话讲!”
四王爷急忙转身行礼出去:“那孩儿告退了!”
见他们二人走的远了,丞相夫人又坐得近了些,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大姐姐,我听闻陛下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寻着那女刺客了吗?”
太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作无奈状,道:“靖儿倒是已无大碍,只有还有些外伤罢了,可……月儿这傻孩子,见到靖儿受伤,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去救他,若不是正巧赶上月儿的师姐来京游玩,替她解蛊毒,又给苏将军留下了药,不然这孩子小命可就真不保了,那皇帝非得疯了不可!”
“两个孩子如此相敬互爱,大姐姐您为何不让他二人终成眷属呢?从前太皇太后阻扰,可如今……”丞相夫人又坐近太后,见四下无人,接着说道前话:“如今,太皇太后身上不好……妹妹瞧着二姐姐的身子也拖不了许久了……”
“这……”太后想了想,确实若说美色,阮月是比孙柔郡主逊色了些,二妹妹也只有月儿这一个女儿,这事也算是亲上加亲,可是月儿心眼颇多,人又聪明,只恐对司马靖前程有碍……
公孙楚与四王爷一小一大跑了出去,在御花园中玩了片刻,一时间,春雷滚滚,电闪雷鸣,天空下起了大雨,两人一时不知道如何躲避。
四王爷牵着她跑去躲雨,倏尔之间她仿佛被什么绊倒了,滑着摔倒在地,手搭在地上似乎摸到了些软乎乎的东西。
四王爷扶起她:“六妹妹快起来,这么大的雨仔细一会儿着凉了!”
“四哥,你瞧那儿!”机灵的丫头指着地上的破碎手镯,四王爷瞧着心中纳闷,怎么有些像在寿宁殿中见到过一般……
四王爷脱下外袍,高举过公孙楚头顶,替她遮挡着雨。
公孙楚则开始顺着雨水的冲刷,挖掘着手镯的深处,她也不知为何行此事,只是有种强烈的好奇感,随着泥土一层一层被拨开,倏尔一只断碎人手展现在二人眼前。
“啊!”公孙楚霎时被吓得腰身一软,瑟瑟发抖瘫坐在地上,紧闭双目。
四王爷蹲下搂着她,却又冷静对远处吩咐着:“快来人,送六姑娘回太后宫中!”
听得四王爷随从前来禀报,司马靖匆匆赶往碎尸地点,却只见一只碎手与手镯,血迹早已被倾盆的雨水冲刷干净。
所有人都豪未察觉中,远远的屋影背后,有双眼睛在死死地盯住那只手,盯着司马靖,嘴角还悬挂着不可捉摸微笑……
回到太后宫中。
“妹妹如何了?”司马靖近前问道。
四王爷眼神却始终注视内堂,只简短地回着:“受了些惊吓,高烧不退。”
太后怒步从堂里走出,大声指责训问:“四郎你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大男人站在一旁,怎么会让她受这般惊吓呢?”
“我……”四王爷惶恐之话还未出口,司马靖忽然插话替他解围道:“母亲,别责怪老四了,幸而六妹妹没什么大碍……”
此话一休,司马靖转头对着四王爷厉声道:“给朕出来!”
两人一同退到前厅,司马靖面色惴惴不安,双手一直负在身后,久久才开口:“最近宫中不太平,你近些日子暂且先留待京中,可别再出去乱逛,丞相夫人一家会在宫中常住,你要好生照顾着,顺便……”
四王爷会了意,立时俯耳过来,司马靖又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即转身离开了。
司马靖揉揉太阳穴,胸上的伤势也因未曾休息有些隐隐作痛,想着自己从北夷国回来之后,事态屡屡频发,现在连同六妹妹进宫一趟也受了这般惊吓,真是令人头痛。
门外的才上任的御前侍卫崔晨踏着急匆匆的脚步赶来:“陛下……”
“出什么事了?”司马靖眉头紧锁着望向他。
崔晨看了看左右,见左右之人都退出屋外,才说:“大人现下已稍稍查出些蛛丝马迹,今晨,在御花园的各个花坛之处,又挖出些许尸体残渣,看这模样有些许像太皇太后身边的婢女,还请陛下过去!”
待司马靖走到御花园之处,那些个尸体已拼凑得个大体,散发着颓靡的恶臭,想必此人也已死了有半月有余了。
仵作验尸之后,便大可推测此人便是失踪许久的太皇太后婢女,名唤潇儿的。
司马靖纳闷沉思:为何太皇太后之前性格大变,且喜好的物件,吃食亦有所改变。
先前的太皇太后身体极度虚弱,险些回天乏术,根本无力理会这朝政之事,性子也越发和蔼,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却一再向陛下提起李旦老将军一家之事,并且几番表明想让他娶孙柔郡主为皇后。
“难道这一切有阴谋?而当朕极度抗拒之时,便想谋杀朕,豢养刺客以篡皇位?”司马靖自说自话。
这绝非不可能,可是,为何连着太皇太后要一并刺伤呢?难道是苦肉计?这幕后指使者究竟是谁?
蛊毒之物分明是现于江湖之中的?与己亲近者也只有月儿能识毒解蛊,难道又是冲她而来?
月儿素来善良,如何会有些贼人总想置她于死地……司马靖眉头依然紧锁,思虑再四。
“陛下,小郡主求见。”小允子通报。
“胡闹,伤势未好便这么乱走!你去回她,朕在御书房等她!”司马靖扶着胸口之伤,疼痛得险些站不住身,他转头又对崔晨说道:“崔晨,这里就交予你了!”
一见阮月虚弱的模样,司马靖立时轻声谴责,却毫无蕴火,虚张声势罢了:“不是让你待在房内好生休息着吗?怎么又出来乱跑?你可知宫内最近不甚太平,若是再受到惊吓该如何?”
她轻扶着椅子坐下:“皇兄,月儿这次进宫是有一些线索需告知,您可知因参草药?”
司马靖想了一想,才道:“那不是一禁药吗?何故提及此事?”
阮月扶了扶额前的短碎鬓发,娓娓将因参草故事道来:“皇兄你可知这草药为何被禁?”
阮月曾经在师父上古医书上看过,此药本是一种冶疗天花极好的药材,因一位神医调配,冶愈了许多因天花而奄奄一息的人。
在这神医想要救更多人时,小药童却不小心在草里掺了一些旁的杂药,却碾碎融合了起来,待神医将它种子送出去,没想到好心却害了更多的人。
再后来,后世所寻着的因参草种子里头自然生成了一股毒性。
服下之人,三日五日不见效果,但一个月后便会武功全失,手脸溃烂而死,但若是涂抹在了人身上,当时即红肿起疹而溃烂,正是无方可解此药,故而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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