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的不说，他们可能没老大聪明，但是最起码多上了这么多年，还是多了不少经验的。
郝均：“……”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郝均，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有那么一些默然无语。
担心老大的期末成绩……？
等等你让我缓缓，这句话容易让人心肌梗塞。
作为一个偶然情况下，知道陈默身份的人，郝均表示世界很吵闹，他只想要静静。
这些人要是知道老大，就是之前传闻中那个a大解出黎曼猜想的同学，他们恐怕也不会对老大这个怪物，说出数学期末题目很难的话了。
为什么就他一个人知道，他能说出来吗？心好累。
其他的科目不说，就单一科的数学，他觉得对老大来说，就是把题目出成花一样，对他也没用。
看着众人围着老大身边建议的样子，郝均微微偏了偏身子，有点不忍直视。希望这些人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要太崩溃。
陈默想了想，笑了笑，没有拒绝。
“好。”
……
“陈先生！”
正在几人刚刚走出回廊时，一个转角处，几个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迎了上来。
“陈先生！我们可以聊一聊吗？我们在楼下等你们很久了。”
项目组的众人看到几人，脸色都不算太好，来人正是那家外企公司的人，虽然这些人表面和他们一直和和气气的打着招呼，甚至在会议厅里面的时候，其他公司都出言嘲笑过他们，这家公司却没有，但是他们这些人表面做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要不是之前项目组有人录下了厕所里那段交谈的话，他们现在或许还能对这些人印象不错。
但是之前那段翻译过来外放的话，话语中的鄙视和看不起完全不加掩饰。这些人之前完全是把他们当做小丑，在王经理拉他们作衬托的时候，他们完全在作壁上观，看笑话一般嘲笑他们。
项目组现在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些人。
见这些人上来就找上老大，众人还有些着急，老大刚刚来没多久，还不知道之前录音的事情，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陈默慢慢停下脚步，轻笑着歪头有些疑惑额问道。
虽然这几人都人高马大的，但是陈默的身高在这，与几人说话的时候完全是平视的，虽然眉眼凌厉，但是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少年感和亲和力拉满，此时微微勾起唇角的样子，看起来性格很好十分好相处的样子。
约翰几人先是微微愣了下，没有想到离近了青年的身高居然会这么高，来这边后他们一直都是偏俯视的视角看人，现在突然正常平视甚至还有些仰视，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听到青年说话的语气，还有他微笑温和的表情，约翰顿时心下一松，
这项目的负责人看起来好像好挺好说话的样子。
突然感觉自己这边想要谈的项目也不是没有谈判的可能，甚至做一做文章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道这些人现在知不知道自己项目的价值……
“你好，陈先生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吧，我之前在报告厅里听到了。是这样的，我们是‘方舟’公司的人，‘方舟’公司你知道吧，就是现今世界上虚拟交互技术顶尖的几家公司之一，你研究这个肯定听说过我们家公司。”
“嗯，知道。”陈默温和笑着点了点头。
闻言约翰更加有自信了，虽然他并不能代表他们公司，但是不代表，现在在这里他不能借助公司的名头办事。微微挺直腰板，带着自信和微微自傲的诱导着说到。
“我们刚刚听完你们报告厅里面的汇报，觉得有几个点，和我们公司之前的项目研究成果很像。”
“哈哈哈，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们抄袭的意思，就是说这么看，咱们两家公司的创作理念和想法很相似，我们感觉你们的项目研究有几处闪光点，我们还挺感兴趣的，想要参观下你们的实验室，看看能不能促成咱们两边达成合作。”
越说也是这么一回事的感觉，说服别人的第一步就是说服自己，在一遍遍自我暗示后，约翰越说越顺，到最后，自己都感觉就是这么一回事。话语底气十足，看不到一点点的心虚。
“如果我们这边感兴趣的话，可能会直接注资，甚至合作研发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道你们现今的设备还能不能供你们继续研究下去。继续往后研究不止是材料的问题，对设备的要求也是挺苛刻的，而我们公司有世界上最先进的一批设备。几乎可以满足你们所有在这个领域的研究实验……怎么样？陈先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哦，不行。”
因为陈默全程一直淡笑着听着，很有礼貌的样子，约翰觉得这边项目组的这些还在高校读书的年轻的大学生是真的不懂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的价值，想到能占到的利益，没忍住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约翰都有些口干舌燥。终于在觉得自己将自己这边的想法表达清楚了，才停下话来，满怀期待的看向一直笑的很温和的陈默。
没想到突然等来了这一句。
约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啊？”
“我说不行。”
“这个项目所有的实验成果和专利都概不售卖，只会和制造公司合作生产。至于合作研发，我们都研发成功了，要合作什么？”
“可能想来我们实验室捡垃圾吧。”
一旁的郝均，放下趁着这外国人激情讲述的功夫，已经在某滴软件上下单打好车的手机，没忍住系笑着接了一句。
“噗嗤。”
“哈哈哈！”
周围几个同样在打车的项目组成员，也没人住笑出了声。
可不是就是捡垃圾吗？
费心费力的想去他们实验室，不就是想要去看研究数据吗？
不过可能会让他们失望了，这些人恐怕连垃圾都捡不到。实验室那边他们已经收拾好，每一次新的实验开始，他们都会清理战场。除了主机上记录的数据，还老大大脑里面记的，实验室那可是十分的干净。
这些外国人把谁当傻子呢。旁边于舟偷偷伸手给郝均竖了个大拇指，怼的可真到到位。
“哈哈。”
陈默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约翰闻言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十分的难看。
“陈先生你们什么意思，我们是诚心想要和你们合作，你们这样的做派未免也太……”
“你说了，我们也耐心听了，结果我们不也说了吗？不同意。先生请借过一下，我们的车来了。”
“你！”
对面几人脸色都非常差，甚至为首的约翰放置在身侧的拳头都攥了攥，一直是他戏耍别人，还没有别人戏耍他的时候。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陈默在逗他玩儿。
自己叭叭叭的在这边说一大堆，结果人家心里门儿清，看他们的反应约翰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对自己手里项目的价值知道看来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合计从一开始，他们就把他当傻子看呢！
脸色一阵红一阵紫，一股怒气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在胸腔里，好似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怎么这些人还是想打人不成，看着几人杵在他们前面脸色发臭，身子一动不动，不让开的样子。徐志鹏几人脸色也冷了下来，上前了一步。
面对对面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低下来的气压，陈默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眼底温和好说话的笑意都没有褪去，只是眼角笑眯眯的温和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请问一个问题吗？你们是怎么在这个时间段入境的。”
青年的声音温和有礼，带着少年的晴朗，但低沉的声线却也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此时含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攻击性，但是却在场几人脸色极快的变了一瞬。
外企队伍里包括约翰在内的有几人心脏都是漏了一拍，不知道青年是无意间问出来的，还是知道什么……故意这么说的。领头的约翰在顶光灯照射下，笼在眼眶阴影下的眼睛瞳孔狠狠的紧缩了下，挪开目光，避开了对面青年含笑似乎带着些审视和打量的眼神。
不管怎么样，此时约翰等人都没有和陈默他们多纠缠下去的想法。迅速的整好了神色，理了理领带，重新对上陈默的视线，面色如常的说道：
“自然是受王经理所邀，过来和‘dream’公司谈合作的，怎么有什么不合适吗？”
陈默淡笑着没有说话。那双微微眯着的眸子，弯弯的像是月牙一样，线条流畅好看，但就是看不清眸底的颜色，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约翰身侧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下，脸色扯出了一抹笑意，带头让开了路。
“既然陈先生你们有事，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请！”
……
陈默几人离开后，看着几人的背影，约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神色阴冷了下来。
队伍里有几人也和他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有点不好看。
“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吗？”
“不清楚，等等再看。”
“他们这是什么态度？约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他的事情先放放，我对他们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我有预感，他们这个项目的价值深入挖掘出来，恐怕不次于密钥升级的价值。那个色盲矫正眼睛的成品不重要，重要的是研究期间的那些研究成果，我有预料那些成果的价值绝对无法估量，如果是真的，恐怕会改变很多东西。
不只是虚拟交互技术这一研究领域，很多的各方面格局恐怕都会发生很大的改变。这件事很重要，不比互联网升级的事情次要，杰克我们找机会将这个消息传回国，哪怕传不回去，也要给它放出去。最好能我们全吞下，如果我们吞不下来，也不能让z国独吞了这个蛋糕，找一些人给他瓜分掉。”
“好，我今晚就联系那边的人。”
“z国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密钥升级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国内居然又出现了这样现象级的科研成果，还真是走运啊。”
约翰低声暗啐着感慨道。
不过这队伍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带着任务来的，有目的的只有两三个，有不知情的还在气愤刚刚陈默他们的态度。
“他们什么态度啊！约翰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这些人未免也太傲慢了！”一个脾气稍微大些的金发男人不满的说道。
“约翰，现在怎么办，他们很显然是知道手里东西的价值，完全没有办法跟他们交谈。他们也没有把东西卖给我们，或者和我们合作的想法。”那个公司这次派过来的技术人员，就是之前会议室上与约翰对视交换神色的人，此时有些焦急的说道。
“也不一定需要他们同意。我们给过他们好好交谈的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就不要怪我们了……他们项目组这么多人，也不会只这个姓陈的说的算，他也不可能全全掌控所有项目组里人的想法。我们可以收集下资料，然后一个个打听这些人家里的情况，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两个家里急需要钱的。
如果没有，我们就找人给他创造这个条件。再不行也有其他办法。想要获得那些资料方法多的是。”
约翰微微低头轻笑了下，盯着陈默几人离去的背影，眸中带着某种阴冷狠戾的神色，就像是一条死死盯上猎物的毒蛇。
闻言一旁的其他人也笑了笑。
想到了之前被收买的王经理，拿钱说话在哪里都是最好的说话方式。
……
就在这时，大厦门外，项目组几人几人一起，坐上了之前打的回学校的出租车。
“老大，你不走吗？要不跟我们一辆车吧，我们这辆车还能再坐一个。”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跟着我朋友一起走，他开车来的。”
陈默指了指身边的乐和平，说道。
“好，那老大我们就先走了，你也路上小心，我们学校见。”
“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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