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多把长剑碰撞的声音,叶歆恬却自成一个世界,对打斗完全没有兴趣,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鸿鹏在打架,她就在一旁复审解剖记录和凶案现场记录。
现在她手上拿着的两样东西,都不足以找出凶手,所以今天证人到场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可是,从她踏出王府大门开始,就不断有人找她麻烦,有意拖延时间,似乎很不希望她今天能听到供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苏氏之死背后大有文章,就看她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有力的证据了,不然什么都是白搭。
“想什么呢?”李鸿鹏觉得有些累了,不想跟他们玩下去,用力挥了下长剑,剑气瞬间击倒所有的黑衣人,他们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
叶歆恬转身,淡淡瞥了眼地上东倒西歪的黑衣人,扯了扯嘴角,回答:“没什么。”
“这些人怎么处置?”李鸿鹏知道她最近凶案缠身,整个辰国都知道,他怎会不知道。
“交给师傅处置。”叶歆恬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她一身麻烦等着处理呢,对这几个人没有兴趣,而且就算抓着他们,他们也不会说出是谁指使的,她何必浪费时间。
“这么多人,价钱要双倍。”
“没问题。”叶歆恬保证道。
“飞鸽传书给我就是为了他们?”李鸿鹏惊讶问,一般人都无法预估自己会被行刺,她却把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你觉得呢?”她不是神算子,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准,要不是她自己拖延时间,估计李鸿鹏到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走到黑衣人面前,扒下他们的面罩,忽然觉得为首的黑衣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时想不起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对李鸿鹏说:“师傅,我改变主意了,交给你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怎样?”
“什么任务?”
“策反他们,价格双倍,时间不限,如何?”叶歆恬觉得,没有比背后捅一刀更能伤害别人了,她一直被打压,总要翻身的,而这些黑衣人就是最好的筹码。
“成交!”一说到钱,李鸿鹏满口答应。
叶歆恬挑眉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答应,忽然有些好奇,问:“师傅,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开口闭口都是跟她谈钱,叶歆恬觉得跟他说话,都是按小时计算了,更别提教她武功的事了。
李鸿鹏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因为她从来没有问过,“小丫头片子,别问太多,给钱就是。”
叶歆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耸了耸肩膀,决定不再追问。
她啊,现在是管自己都成问题,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又帮不上忙。
“走了啊,我还有事。”叶歆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迈开步伐往前走。
李鸿鹏眯着眸子盯着她手臂的伤口,问:“伤口不处理一下?”
“一点小伤,不碍事。”叶歆恬用手摸了摸,发现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得差不多了,伤口也不深,暂时没有处理的必要。
李鸿鹏踮起脚尖,往上一跃,挡在了她面前,说:“我带你出去吧,这里可是用了奇门遁甲之术,没有我带着你出不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跑不出去。”叶歆恬乖乖跟在他身后,想起的适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差点她就永远出不去了。
“以后要补钱。”
李鸿鹏的话传来,果然,叶歆恬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像李鸿鹏这样,虽然是天下第一剑,也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吧,至于用在哪里,就不是她该深究的了。
李鸿鹏带着叶歆恬,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暗巷。
叶歆恬张开双臂,深深呼吸外面的空气,拥抱外面的太阳,说:“能活着,太好了!”
李鸿鹏白了她一眼,觉得她太夸张了。
“师傅,里面的人你处理一下,我要去京兆尹府衙了。”叶歆恬自然抬起手,看了眼手腕,发现上面是空的,才惊觉自己没有戴手表,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
“有空担心这事,还不如担心一下你口袋里的钱够不够给我。”李鸿鹏双手负于身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叶歆恬强颜欢笑点头,表示自己没忘记这件事,快步朝记忆里的京兆尹府衙走去,古代没有导航真的很不好使,她最后在李鸿鹏不停的提醒下,终于看到了京兆尹府衙五个大字。
她回头正想跟他道谢,一转身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她摇头低笑了声,忽然觉得自己师傅有点小傲娇,嘴上实力嘲讽,心里还是放不下她这个小徒弟的。
深深吁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脸颊,她提步上前,今天的事对她很重要,她得好好做聆听者,再从各种证词中抽丝剥茧,找出最好的切入点,对案件进行侦破。
三天时间很少,不足七十二个小时,她就要对簿公堂,要是洗清不了自己的嫌疑,就会成为替罪羔羊,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她左脚刚踏入京兆尹府衙,后门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她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硬生生要她停步。
“嘶……”手臂的伤口被抓个正着,叶歆恬疼得龇牙咧嘴。
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流过血,这么被抓着,挤压伤口,谁也疼好吧。
“你去哪了!”易思瑾见她停下脚步,便迫不及待询问。
明明所有人都看到她出府了,他比她还晚到京兆尹府衙,一问京兆尹,竟然说他还没到,他急得已经在王府和京兆尹府衙之间的路线找了一遍,没想到回来却看到她进衙门。
叶歆恬拧眉,脸色变得苍白,她边转身边用手拿掉他的手掌,紧咬牙关说:“我没能翻案不是正合你意吗,管我干什么!”
“我……”易思瑾低声说,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后,立刻改口:“本王是怕你临阵逃脱!”
“放心,我不会。”叶歆恬冷冷道,手用力按住手臂的伤口,因为隐隐作痛的同时,好像有温热流了出来,她说:“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吗,我是会飞天还是遁地,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易思瑾察觉到她语气不善,心情似乎很不好,加上被她说中心事,他尴尬把手放在嘴边,虚掩着咳嗽了几声。
刺鼻的血腥味令他蹙眉,他低眸看了眼手掌,发现上面有未干的和干涸的血迹混合,他马上想起这只手刚才抓了叶歆恬的手臂。
“受伤了?怎么回事?”易思瑾用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语气,紧张询问,边说还边上前想查看她的伤势。
叶歆恬警惕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冷声道:“没事,谢谢王爷关心。”
易思瑾看着自己扑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伸过去,但是她却在他跟思想作斗争的时候,毫不犹豫转身往里面走去。
叶歆恬觉得自己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不能在跟易思瑾在府衙门口耗着,于是就丢下她进了府衙。
在现代做法医,比这更忙更疼的,她都经历过,这点小伤口对她来说,忍忍就过去了,供词比较重要。
叶歆恬走进录供词的房间,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她了,她无视了异样的眼光,走到最中间坐下,然后指着其中一个证人说:“从你开始,姓名、年龄、家住何处、与死者什么关系、案发前几天或者案发当天有没看到什么。”
“我是谢强,是菜贩子,与苏阿姨是买卖关系,苏阿姨平时经常光顾我,就算是案发当天早上,她也来我的菜摊买过菜,还买了两个人的分量,嘀咕着说要请朋友吃饭。”
“你确定是案发当天早上?”叶歆恬不解询问,因为她的尸检报告不可能出错,苏氏是死于报案前一天的。
“对,苏阿姨那天还打扮得很好看,穿的衣服也年轻了许多,哪怕是脸蒙上了面纱,我都能认出她来。”菜贩拍着胸口坚定道,只差对天发誓了。
叶歆恬拿出毛笔,沾着墨水,准备记录下来,才发现自己写的字只有自己看得懂,而且非常慢,严重影响时间。
“哎,平时为啥不报个书法班呢。”她忍不住吐槽道,然后头也没抬,随便指了个人说:“下一个。”
“小人与苏氏是老相好,曾经在一起,最近才又看对方顺眼了,但是她怕别人说她,我都是偷偷过去,不让人发现的,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死了,是我报的案,我领官兵进的门。”一个与苏氏差不多年纪大的老头子,伤心地说道。
叶歆恬讶异挑眉,将老头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以女人的角度来看,实在不懂为什么苏氏会再次和他一起。
“死者之前有没跟你提起过讨厌的人,或者有没有仇家之类的?”她觉得这种事,只有亲密的人晓得。
她边说边奋笔疾书,但是无奈还没能写完上一个人的供词。
正在她烦躁的时候,握着毛笔的手忽然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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