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也就是説那洵子筠在浔阳书院足足待到了一十七岁,而后才出来做生意开商肆的。
书院收留他本就不同寻常,且他又是如何赚得的银子才能在一离开书院就开商肆呢?
厌一想了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主子,洵子筠出书院后,曾经在一些小的商肆里做过工,后来他赚钱的天赋显现出来,这才赚了一些银子,将那店给盘了下来。”
“他天赋确是极好,只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开了足足五家商肆。”
这一番话合理的解释了晏新寒心头的疑虑,可是不知为何,这洵子筠合情合理的经历,他并不相信。
毕竟善于伪装的人,做戏都会做全套,哪能会让人轻易的捉住把柄呢。
但想起安卿兮那张小狐狸似的脸,他暂时收起了思绪,迈步走进了院子。
凉亭里,安南辞三个人喝的东倒西歪,就连周正的白宿眠此时都维持不了那雅正的模样,像极了从神坛上掉下来的高岭之花。
颜渚白和安南辞二人就更是不必多说了,两个人抱作一团,嘴里哼哼唧唧的喊着:“这酒怎的烧人呢。我这脸发烫的紧,难受得很呐。”
安卿兮划着轮椅溜过去,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子发笑:“难受就对了。我这大补的药材可贵着呢,真是便宜你们了。”
说完,她冲青梧招了招手:“去取纸笔。”
青梧忙不迭的去书房里取了,“喏,小姐。现在要怎么做?”
安卿兮看着安南辞,唇角勾起了狡黠的弧度。
她附到青梧耳边耳语一番,青梧眼眸一亮上前扶起了醉醺醺的安南辞。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拱门处,颜渚白忽然起身晃晃悠悠的喊着“安兄”跟了出去。
凉亭里一时之间只剩了安卿兮和白宿眠。
安卿兮执笔思索一番,怕暴露自己的字迹,索性将笔塞进了白宿眠手里,而她卷起了袖子,正欲去握着白宿眠的手书写。
指尖刚触碰到白宿眠的手背,晏新寒忽然走进来,嘲讽道:“安姑娘真真是像极了那登徒子。
“男女有别,更何况白大人和程家姑娘正要议亲,安姑娘这般举动,实在欠妥。”
安卿兮的手霎时停在那里,想了想,赶忙收了回来。
对啊,这白宿眠是要和璐鱼议亲的,她这番举动确实不妥。
可是……不这样做,她就失去了拒绝拜师的一个绝佳机会啊。
看她神色变换的飞快,一会儿苦恼一会儿愁闷,一会儿还气愤的瞪他几眼,晏新寒不由得走近了,从她身后伸出手,握住了白宿眠手里的笔。
三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紧张暧昧起来。
他低笑:“不知安姑娘想要写些什么?不如在下为你代劳?”
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安卿兮和晏新寒四目相对,只觉得这周身清冽的气息惹得她心跳不自觉加快。
她抿着唇用力一推晏新寒,想要逃离这鬼地方,却被晏新寒提前识破小心思,一把抓住了手。
晏新寒只觉得身体被那酒水牵引着,带来阵阵不同寻常的温度,触碰到安卿兮微凉的手后,他忽的弯了眉眼,悄悄抬起满是浓墨的笔。
柔软的笔尖毫不犹豫的划过安卿兮粉色的面颊,留下一道黑色的墨痕。
冰凉湿滑的触觉令安卿兮呆在原地,鼻间充斥着阵阵墨香,仔细嗅还能嗅到阵阵龙涎香的味道。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而后缓缓抬起了手摸上脸上的墨痕。
看到手上的痕迹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晏新寒做了什么,当即胸膛起伏着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
嘴巴开开合合却没能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最终只凶巴巴的说出两个字。
“幼稚!”
晏新寒这般人物会做这种事,实在是令她没有想到。
这比他直接坏脾气的令人把她抓起来倒吊在树上都难以接受。
“幼稚?”
晏新寒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眼被抹上墨痕的紫色领口。
他拿着笔轻轻在安卿兮鼻间一点,嗤笑一声后,后退一步。
而拱门处,一道青色身影正瞠目结舌的站在那,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晏新寒状似不经意的瞧了一眼,而后闲庭信步般的向着卧房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隐隐觉得,这酒劲,愈发的上头了。
心间困顿的猛兽正在一点一点的苏醒,吞噬他清醒的理智。
而他进了卧房后,那道青色身影才敢靠近凉亭,有些犹豫的开口:“小妹……。”
安卿兮偏过头去,有些惊讶:“二哥?你怎么来了?”
安南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脸上的墨痕,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白宿眠。
“我……我不放心你,怕你养着伤又受了累,所以来看看。”
可是没想到一来……就刚好看到了那一幕……
看着他的神色,安卿兮霎时撒娇的拉住了他的衣袖:“二哥,姓宴的他欺负我。”
她指着自己的脸,气冲冲的道:“我不过是想要让白大人偷偷写个推辞教授我修业的文书而已,他恰好醉酒瞧见了,就抹花了我的脸。”
安南霖的神情变了变:“可是……”
安卿兮继续委屈道:“二哥,虽然他喝了足足两坛桃花醉,醉的神志都不清了,可你还是会站在我这边帮我报仇的对吧?”
她故意咬重了两坛和神志不清两个词,安南霖的神色这才舒缓了起来。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安卿兮的头发:“喝醉了好,既然是喝醉了,我们就不和他计较了好不好?
大不了,二哥去吩咐厨房,不让人送醒酒汤来,让他明儿清早头疼。”
安卿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
“还是二哥最好啦。”
安南霖看着白宿眠,嘱咐安卿兮等他会,将白宿眠送回了房里。
而后他推着安卿兮就要离开。
可是刚走到拱门处,就听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响起,白宿眠竟径直朝着他们走过去。
“白大人?”
安南霖停下来,疑惑的唤了一声。可是白宿眠不但没有应声,反而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只不过脚步虚浮,看起来随时会摔倒一样。
安卿兮摸了摸鼻子。
好戏开始了,酒劲终于完全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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