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央观,白景的禅房被人一脚踹开,山婷燕气呼呼的走进来。
一个青衣道童赶紧迎上来施礼。
“师姑!”
“你师父呢?”
“师父刚才晕倒了,一直未醒!”
“没醒,你躲开我看看!”
山婷燕拨拉开道童,走近禅床细看,见白景平躺在床上,睡的很香甜,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师兄,师兄!”
白景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酣睡不醒。
这是做什么美梦呢,山婷燕觉得很纳闷,自己清醒了,估计那个白眼狼也醒了,为何师兄还在沉睡不醒。
有心弄醒他吧,又怕出现意外,不弄醒他吧,更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突然灵机一动。
附在白景的耳边,低声说道:“师兄,快醒醒,木哥来了,他来看你了!”
白景动了动,随即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山婷燕心中有气,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张嘴骂道:“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起来!”
啊的一声大叫,白景激灵一下坐起来,总算是彻底清醒了。
山婷燕白了他一眼,不满道:“叫什么叫,我又不是妖魔鬼怪,吃不了你!”
白景嘘了一口气,马上埋怨道:“师妹,你怎么搅人好事,我家孩子小,还没有断奶,他现在离不开我,你不会等他长大成人后在叫醒我吗!”
“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骂人,不是东西,是孩子!”
“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他的?
“嗯!”白景幸福的回应道,马上用双手捂住了脸。
“气死我了!”
山道姑怒不可遏,飞起一脚,将床边的痰盂踢飞,正扣在道童的脑袋上,后者见师姑发怒,吓得摸黑逃出了屋外。
白景怔怔的瞅着她,他平时也怕这个小师妹,眼见她生气了,吓的不敢乱说话了。
“我问你,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师妹,一段梦而已,你不必较真!”
山婷燕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着相了,明知道是假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又何必较真呢。
只是心里面还是有所不甘,我们一直都很恩爱幸福,怎么突然就成了死仇,还被他当众暴打,实在是令人气愤。
见她气鼓鼓的不说话,白景小声的说道:“师妹,你醒的早,其实,其实后面都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后来发生了什么?”
“山李两家罢兵言和,两家老族长力排众议,做主将你许配给木哥。你们夫妻恩爱,和谐圆满,婚后不久你就身怀有孕,为李家生下一对大胖小子,婆婆、奶奶乐的合不上嘴,彻底原谅你了!”
“真的?”
“真的,你们醒的早,这些都是后续发生的事情,你们没有看到!”
山婷燕心情大好,轻咳一声,语气平静的说道:“师兄,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谁会把它当真!”
白景鄙视的瞄了她一眼,赶紧点头。
“师兄,我们已经陪他闯过了三关,你可有什么感悟?”
白景琢磨了一阵,微微摇了摇头。
“这三关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东一锤子西一榔头,不瞒师妹,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过客,也许他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从来都不说。”
“是呀,我们都是过客,入关后,就会忘记现实的身份,如果能像他那样保持清醒就好了。”
“这只是其一,师妹,你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往上两代先辈都是怎么过世的?”
怎么过世的?山婷燕愣了片刻,随即猛然顿悟,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景。
后者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很多人都是在睡梦中与世长辞,以前我认为是福分,现在吗,嘿嘿!”
“师哥,我想找到他,不为别的,只为探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了解清楚的话,这心里面总是不踏实。”
“师妹说的对,必须弄清楚事情原委,否则的话,恐怕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们应该找到事情的源头,然后出手予以铲除。”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观点完全一致,虽然每次入梦后,都能够平安的脱险,但这种日子过久了,早晚都会崩溃。
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次闯关失败了,那结果一定会是永睡不醒。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隐患必须铲除,否则以后甭想活的安宁。
不过,他们现在可不敢妄动,谁知道木哥哥还会不会闯关,而他们还会不会成为队友。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没过几分钟,兄妹俩一个倒在床上,一个出溜到地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
李木推开一扇院门,迈步走了进去。
一个年轻的女子,衣衫褴褛,用一块青布包着头发,对着院门坐在一个马扎上,面前放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泡满了衣服,女子挽着衣袖,正吭哧吭哧地搓洗衣服。
院子里面还有一个肥胖的老太太,衣着华丽,气血饱满,半躺在摇椅上,正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看见李木走进来,年轻妇人赶紧站起身,很紧张的看着他。
李木大吃一惊,怎么又是小景儿,不对,应该是大妖哥,这是怎么了,妖哥为何穿的这么破,难道说李家没落了。
走近了仔细看,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有不少伤痕,李木当时就不高兴了,怎么说也是几轮战友了,这是哪个孙子敢打我的小妖?
老太太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随即对景儿喝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起来了,活干完了吗,没用的东西,赶紧干活!”
景儿吓的一哆嗦,急忙坐下去,继续搓洗衣服。
老太太朝她啐了一口唾沫,扭头对李木说道:“儿子回来了,你媳妇又偷懒了,你得好好的教训她,我看她又忘记李家的规矩了!”
景儿不敢搭茬,更加卖力的搓洗衣服。
老太太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她大骂道:“你是不是觉得不服气,哪能这么用力洗衣服,你想把衣服搓烂吗?”
景儿赶紧松了劲,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老太太又对她喝骂道:“没有眼力的东西,没看见你丈夫回来了吗,他就是你的天,还不赶紧给我儿子搬椅子去!”
景儿低头答应一声,用围裙擦了擦手,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
不多时,搬来一张椅子,客客气气的请李木就座。
李木好像明白什么了,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老太太却是又不高兴了,大声辱骂道:“我们娘俩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好吃懒做的家伙,赶紧去干活!”
景儿的眼圈红了,不敢反抗老太太的淫威,慌忙回到木盆旁边,坐下来继续洗衣服。
李木将一切看在眼里,脸色不由得变的难看起来。
他是正八经儿的疼妻狂魔,驴归驴,可舍不得打骂林娘娘,他的一贯观点是,不对自己的女人好,还他妈的算是男人吗。
娶媳妇后不疼爱她,那你娶她回来做什么,就为了传宗接代吗,你的蝌蚪怎么就那么值钱。
不用猜,这个刁钻的老太太肯定是婆婆,景儿是娘俩合伙欺负的儿媳妇,而自己的前身就是那个混蛋丈夫了。
“娘,我们家没落了吗?”李木问道。
“胡说什么呢,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人家,但有房有地,爹妈给你留下的家产,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怎么能是没落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雇两个下人,让景儿和我们一起过上安稳的日子?”
老太太惊讶的看着他,眼前的儿子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木哥,你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哪,娶媳妇不就是为了伺候咱们娘俩吗,否则娶她进门有什么用?”
“娘,我奶奶当初对你怎么样?”
不提奶奶还好,李木刚说出这两个字,老太太立即大骂道:“那个老家伙,只会吃饭不会干活,还得让我和你爹养着她,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进门就把她掐死了,还会让她白吃那么多年饭。”
李木怔怔的看着她,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老太太问道:“木哥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问起你奶奶,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问她做什么?”
“我奶奶是被你们夫妻虐待死的吧?”
老太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掩饰道:“别胡说,她是老死的,寿终正寝,我们可没有虐待她!”
“那我妻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打的?”
“说什么胡话呢,那都是你打的,孩子,你到底怎么了,失心疯了吗?”
李木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我打的?”
“是呀,这个小贱人就是欠揍,木哥,你还要狠狠的教训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偷懒了!”
“你给我住嘴!”
李木大喝一声,起身走到木盆旁边,将景儿拉起来,抬起一脚,将木盆踹飞,衣服撒落了一地。
两个女人都愣住了,老太太率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朝景儿的脸上抓去。
“你这个狐媚子,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我今天打死你!”
景儿既不敢躲,也不敢反抗,脸上瞬间多出两道血痕。
李木大怒,一把将老太太推开,指着她骂道:“老不死的东西,再敢欺负她,我弄死你!”
老太太吃惊的看着他,随即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起来。
景儿慌忙跪在地上,全身哆嗦成一团。
李木把她扶起来,对她温言安慰道:“别怕,这个家我做主,只要有我在,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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