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多言。
陶严为难,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落到灼华殿头上。
顾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等着他做决定。
徐贵嫔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云姝怎么可能害言睿?”
陶严与云姝相顾,纵使他知道云姝并非外人看起来如此柔弱,可她虽心中怀有利刃,可刀锋只对着越归侯府,从未曾蓄意害过旁人,遑论对一个八岁的稚子下毒手。
可如今物证摆在眼前,陶严亦是无奈,只好道:“既然如此,只好请云姝姑娘去掖庭司走一趟了。”他向徐贵嫔拱手,“贵嫔娘娘,得罪了。”
云姝没有争辩,也不曾向徐贵嫔求救,顺从地跟着陶严和顾瑀走,转头目光落在檀儿身上时,檀儿正好也抬头看她,触及云姝冰冷的目光,檀儿背后一阵寒意,竟瞬间低下了头。
徐贵嫔追至门口,遥遥看着云姝离去的背影,心中内疚不已,若非自己让她与言诚随行,她怎会受伤,又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禁卫的指责只是搜宫抓人,将人揪出来带到掖庭司,差事便了结了,和掖庭令孙吉说过事情经过,顾瑀也就带着禁卫离去了。
云姝抬眸看着陶严,面上带着淡淡的惊慌与期许,一如当年在南越王宫,眼中浮起飘渺的雾气,轻声说:“小将军,帮帮我。”
陶严踌躇一下,见她如此模样又不忍拒绝,“那好吧,我先陪你听审。”
云姝唇角不可见地微微扬起。
孙吉虽是掖庭令,主管后宫刑狱,可此事涉及皇子安危,他不敢擅自审理,便叫人通报了皇帝与安贵妃,请二位主子亲自审理。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已经听到外头卤簿仪仗的声音,是皇帝和安贵妃到了。
二人面色凝重肃杀,可见六皇子受伤,确是犯了天子的大忌。
孙吉邀请帝妃于堂上落座,皇帝还没开口,安贵妃已经迫不及待,怒气盈盈地问孙吉:“本宫听说在一个宫女那里找到了谋害睿儿的脏东西?”
“正是。”
皇帝沉声,“人呢?”
陶严带着云姝到提审大堂,安贵妃一见到她,惊得花容失色:“云姝?”很快她的惊诧就被愤怒所代替,姣好的面容逐渐扭曲,“本宫感念你救护睿儿有功,特地奖赏于你,没想到认敌为友,竟然就是你要害我的睿儿?!”
云姝屈膝下跪,笔挺地跪在坚硬冰冷的地砖之上,“奴婢冤枉。”
“物证在此,顾瑀亲手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安贵妃在皇帝面前素来心直口快,无所避忌,此番更是直言,“不过陛下,她一个南越来的宫女,能和睿儿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手爪子罢了!陛下,依臣妾看,这事儿和灼华殿那位脱不了干系,应将徐贵嫔提来掖庭司审问!”
皇帝并不顾及徐贵嫔的身体,一应由着安贵妃的性子来,着人马上去灼华殿传人。
徐贵嫔弱柳扶风般的姗姗而至,听得指控之言,羞恼不已,“臣妾久居灼华殿,多日不出门一步,绝无害六皇子之心,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臣妾做不出来!”
安贵妃冷声一笑,“你如今端的是一副无辜柔弱的模样,若你表里如一,当年又怎会做出推先王妃母子下马车这等毫无心肝之事,当年要不是太后非要保全你,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先王妃母子素来是皇帝的一块儿心病,提一次心就痛一次,心痛一次,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厌恶就增加一分。
皇帝话里已经带了怒意,“就事论事,不要随便攀扯!”他素来宠爱安贵妃,甚少对着她疾言厉色,转而看向徐贵嫔的眼神也变得愈加凌厉,“在你的近身侍婢房里搜出来的,你敢说毫不知情?”
徐贵嫔泣涕涟涟,“该臣妾受的,臣妾不敢逃避,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如何能认?”
僵持之下,堂内的气氛逐渐降到了冰点。
云姝仰视高高在上的帝王,缓缓道:“陛下明鉴,若奴婢奉了贵嫔之命残害六皇子,又岂会在六皇子将将坠马之际便为他接骨疗伤,岂非多此一举吗?”
安贵妃一愣,马上又狠厉起来,“欲盖弥彰,借此掩盖祸心。”
云姝淡然一笑,“陛下,贵妃娘娘,若奴婢心思如此缜密,又岂会如此大意,将这等重要的犯罪证据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的卧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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