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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ki肆☆
  • 2019-07-27 19:11:57
P4

我环视了一周鞋架看见原本属于自己的柜子上已经贴上了别人的姓名.

「五十岚xx」

人生真是相当的戏剧性,为什么在我的人生中就会出现那么多姓五十岚的。虽然约莫也只有两个。呼吸了一下这个令人怀念的地方的空气,在脑中简单构建起一个这所学校的立体模型与每一层每一间教室的分布。

这是当年颓废的我,寄生的地方。与原本一样的教学楼,一样的操场,甚至连里面的设施也没有任何的更新或是修缮。不过半年后再回到这里的我却与以前不同了。

但是很可惜的,我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唤起的回忆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因为——

[好久不见啦镜予这一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门被吱呀的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右手中握有一个超长物体的人影,由于月光正是从那个方向撒进门来,给他撒上了淡银色的柔和月光,也使屋里的人一瞬间看不清他的长相。

呜啊..好可怕。怕的腿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失策了。

up的速度远超他所想,他原本是想将他引到二楼的多功能厅,层层而下的阶梯教室只要在其中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

,便可以居高临下掌握对方的任何动向。雨宫镜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那里,可是他却被拦了下来。怎么办?要是转身拔腿就跑,祁镜予敢说百分之三百七up会在自己踏足多功能厅之前将自己追上斩于刀下。而且他也无法确定对方有没有带枪。要是有枪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你还是老样子..完全的标配嘛。]

被回答了的up诧异的低头看向他自己的衣服,还是那一身日常服装,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我都说了我家有四套一模一样的你就不要再揪住这个细节了]

[哪有这样的人,真是口味单一。]

[所以我才要来向镜予请教嘛,大费周折的跑到这么一个荒郊野岭.]

祁镜予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又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下去。

[恩恩原来是这样啊…镜予的初中学校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啊,以为你比较了解这个地方就能在这里解决掉我吗?嗯?镜予看起来没有带任何武器哦?]

[你怎么知道?]

大惊,祁镜予完全失掉了当初在与雨宫镜博弈时的气势,再加上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诉说的秘密却被敌人知晓,精神上更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但他还强迫着自己不丧失掉最后一丝战役,挣扎着站在原地忍住逃跑或是认输的欲望。

[你笨啊?学校的资料库里都有写的。唔哦..那么现在就来干正事吧。]

up切断了对话,使这里又突然变得寂静起来。祁镜予抬头环视四周,摸到了灯的开关。室内一瞬间亮了起来,自己也终于能看清对方手中的物体。

啊,那就是当初在校门口看见的他手中的武士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看起来是一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刀,刀鞘是月色般皎洁的白,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装饰。

这是祁镜予第一次在教科书之外看见武士刀的存在,不说是现在,就算是在一个世纪前武士刀的佩戴也已经被列为禁止,更何况处在眼前的是,一把已经开了刃的太刀。

[这把刀是我无意间从一个收藏家手里借来的哦,看起来很好用就顺手拿回来了。成为已经消失在世界表层的武士刀下的第一个亡魂,你也不算冤啦。]

在祁镜予眼里,up就是这么一个人,带着阳光的笑容,嘴里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似乎他什么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未曾变过,是一成不变的镇静。

当然,在他睡着时除外。

[还是那句话,祁镜予,你——

去死吧。]

[等等等等等等你有什么迫切要杀掉我的理由吗?]在对方已经握住刀柄,摆出要向前横批的姿势之前,连忙抢夺回了话语权,惊慌的问道。但up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

[完全没有。]

[但是为——

[如果你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的话,那我们还是不要交流比较好。嗯——那就这么办吧,我容许你再说一句话,暂且算是遗言吧。]

[她回去了吗?D——

[好久不见。]

两次被惨无人道的打断,纵使是处在这种境况下的祁镜予也开始觉得不爽起来。正欲开口,在发现这声音音色与发生位置的不同,开始灼灼的思考起来。而眼前up的反应,却更是令祁镜予大吃一惊。

[刚才那声音,是你发出的?]

他的虹膜已经完全被血红所布满,其震慑人的效果比起雨宫镜的视线根本差不了多少。这正是祁镜予所熟悉的颜色,那晚从他充满笑意的眸中流露出的目光一般,针芒似的刺过来。似乎下一秒无论祁镜予说什么,他也会不由分说的砍过来。

[是我。]一只白皙的手搭上了祁镜予的右肩,雨宫镜也从柜子后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站在祁镜予的身旁。

[怎么..是你?]up突然无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祁镜予头一次在他的脸上见到那样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放下,震惊中掺杂着疑惑,整个人似乎惊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汗珠从他的面部渗出,鲜红的眸也一瞬间黯淡了许多。嘴唇嚅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是半张半合便没有了下文。

[雨宫..同学。]干渴的声音从他喉中挤出。

黑发的少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烂摊子,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接下来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当然,也跟他没关系。

每次都是这样,周围的人全部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自己站在那里似有所悟——实际上是什么也不知道。许多事情就在自己还没察觉到发生之时就已经结束了,尽管事情的中心往往都是自己。

啊,也不能这么自负的说是自己吧,真是自作多情。

可是….就没什么我能干的吗。

无意间瞥向身边的雨宫镜,少年突然跳着脚远离了她,扶住一边的柜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安抚自己正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比起那边up的反应,雨宫镜的异常则更令祁镜予感到心悸。

银灰色短发的少女在听到那极其冷淡的称呼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叫我了?]

她使劲睁大眼睛,全身痛苦地颤抖起来,沉浸在了极其哀怮的情绪中。银色的眸子中只有在遇到up之后才消失了杀气,而现在其中却布满了痛苦与忧伤。

不是祁镜予不怜香惜玉不去上前扶她,而是此时他的腿已经彻底软掉了,虽说在引诱作战中一路上吃了不少魔芋丝,但是现在不扶着一旁的柜子他还是会几乎倒在地上。

啊果然以后要做一个头脑和四肢都发达的好好少年。祁镜予这么想着,又离雨宫镜远了几分。

[难道是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诶?这是什么神一般的展开?

她如镜面一样古井无波的眼睛中终于泛起了波动,而那仿佛又是滔天大浪,从她眼中卷出几滴晶莹的液体。

up也似乎是被吓到了,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目光中又透出几分呆滞,他的手垂到了身体的一边,却依旧在勉强的抓着手中的刀。终于,颤抖的手指被刀的重量一根根掰开,刀掉落到地上发出不算小的响声。而这也没能吸引走他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始终都呆在雨宫镜的身上,但仿佛又没在看她,好像他看的不是面前的『雨宫镜』,而是在她之后隐藏着的无尽的回忆。

祁镜予是彻底惊住了。

十六岁的意气风发,十六岁的轻佻恣狂,除此以外行事作风言行姿态丝毫没有外表所诉说的那样青涩。而现在,祁镜予终于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相近的气息。他才明白,自己眼前的两个人都一样,身上都背负着自己无法想象的重担。

可是,他是杀人犯啊。

就是这么短小的几个字,击碎了祁镜予心中一切对up的正面情感。

[我…我不是。]up低下了头,盯着他脚下的地面。

[我..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完全没有往日的气势。而这种异常的反应更令祁镜予生疑。眼前的这种诡异局面,怎么说起来都..都有点像那个啥啊。我是不是成了电灯泡?

雨宫镜那边又是情绪的大幅度波动,短短几秒间擦干了眼泪,脸上也重新挂起了笑容,目光含情脉脉,她用手抱住自己的双臂,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在祁镜予眼中变得越发病态起来。

不好啊…我究竟和怎样的一群人搞上了关系啊喂。

[那我们就开始吧..?]

卧槽小孩子赶紧闭眼睛啊喂

面对另一旁已经开始扯开衣领子的雨宫镜,黑发的少年惊呆了,捂住眼睛后退几步但又被柜子撞到摇摇晃晃的向后急速撤退。他忘了,他正后退的方向上,还站着一个人。

结果就是差点又撞到了up。而up此时已经完全无视掉了这个当初还气势汹汹扬言要杀掉的人,甚至在祁镜予捡起他脚旁的太刀时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他的一个强力防身武器被缴走。

早知道就不答应了喂…宁愿自己逃到死也不要干这种苦差事了喂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开始…什么?]

up没有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同失了灵魂一样毫无生气。

[新的躯体啊.]

见此雨宫镜并没有太多的着急,她大概也只把这认为成许久没见面对方的震惊,淡定的解释下去。祁镜予从中获得的信息则更是多得不得了。

新的…躯体?看来事情似乎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啊。

拎着刀处到了一个离双方都比较远的一个地方,靠着其身后的柜子开始掂量起手中这把刚从up那边捡来的太刀。传说中的武士刀啊..这可是。

一个16岁的少年在见到这种禁忌的东西时,心里难免少不了激动。

不过另一方面他还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警惕着那两个人的动向。

[原来的那个已经被那个贱人占据了,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亲爱的你一定给我准备了新的吧。]此时出现在雨宫镜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能称之为笑容了,而似乎是一种更加狰狞的集结了她全部恨意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已经扩大到不能再扩大,眸中也往外发散着灼灼的爱意。她一步步的前进着,逐渐接近还是无动于衷的up。

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却突然有了反应,眸中的红重新亮了起来,就像一台恢复了运作的机器一样。

[你把Down她..

什么?Down她…根本没回去?在听到up急切的呼声之后,祁镜予终于明白了一切——他被骗了。

彻头彻尾的骗了,而且还是被完完全全毫无奖赏的利用了一把。而他也终于知道up眼中一直掺杂着的那一丝一样的情绪。

是对Down的关心。

原来你也是个人啊,up,(´・ω・`;)。祁镜予脸上出现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表情←。

[不要跟我提她!]

另一边的人儿突然暴怒了起来,粗暴的打断up的话,回应以更快的语速与更恶狠狠的语气。她银灰色的头发随着每个字的吐出而上下晃动着,她似乎已经完全的把自己带入了‘出轨的男友的原配’这样的糟糕设定,而up从头到尾似乎都对此一无所知。

[你们总是这样,明明,明明你喜欢的是我,却一切都被她夺去了,她..

我来数数今天是第几个人第几次被打断说话了….

这是祁镜予此刻的心中所想。

把目光投向雨宫镜,想查看她身上有出现了什么异常,却惊异地发现,她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黑色的东西。与其说是黑色的东西,更不如说是一个人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说up是蝉,雨宫镜是螳螂,那么那个庞然大物,黄雀又是谁?

但更令祁镜予感到惊恐地,是阻止雨宫镜继续说下去的那样东西。

她胸前正有什么,正在反射着被祁镜予打开的日光灯的光芒,而原本别在胸前的铭牌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一把刀。

从雨宫镜的身后,径直穿透了她的身体,从前面刺出来。或许是她运气好夹着骨头之间的缝隙突刺进来,但被袭击了的雨宫镜,身上却并没有流出任何一丝鲜血。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仿佛任何伤害都没有造成。

反之,她被惹怒了。向前走几步疾速的转过身从背后拔出刀子——那银灰色的刀面上甚至都没有沾到任何血迹,**时表面光洁如新。接着向偷袭她的那个人投掷出了飞刀。

可是她显然没有砸中,那个人一偏头,几丝白发被劈断散落在空中。那个人影一闪,手中又多出了新的利器。

那是凛。他还未从明明刺刀对方她却毫无伤害的余惊中挣脱出来,虽然是占了先机却没有贸然攻击,大口喘着粗气,胸脯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你..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跟予在一起?]

看向自己的双手,明明在攻击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的感受到了刀尖刺入血肉的质感与它带来的阻力,但现在那名本应该死去的少女却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禁是活生生,而且还是完好无损。

雨宫镜现在应该说是没有了退路。刚才自己身体上出现的一切不正常反应都被up收入眼里,就算是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那也就只能用暴力了。

从都中掏出小巧的弹簧刀,指向面前的敌人。但出乎她意料的,那个人并不是之前刺中自己的凛。一把太刀正架在自己面前,比自己弹簧刀长出甚至是十几倍的刀身正泛着危险的气息。

你也敢挡我?

本来想直接挑飞他的刀达成缴械的目的,对方却意外地以娴熟的刀技以及只有属于他自己的强大力量使雨宫镜节节败退。不过这也属于合情合理,雨宫镜也只是个手持防身小刀的女孩子。

她试图把目光中的寒气和杀意都逼出来在精神上给予对方震慑,祁镜予却变得与几个小时前截然不同,身上反而具有了与她不相上下的气势。

雨宫镜这时才后悔,当初没有再祁镜予说出计谋之后便处理掉他是她犯下的最大错误。现在的她,也只是能勉强凭借着自己的灵活躲开对方的攻击,在狭小的空间里与他周旋。up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看来见到雨宫镜这一件事给予了他相当大的打击。凛似乎也受到了惊吓,踌躇不定的不敢发出攻击。

糟糕。

少女手中的小刀终于也在空中划过一个华丽的弧度插到了凛脚前的地上,惊魂未定的凛也依旧配合的捡了起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中持有武器最多的人了。只好拿出最后的筹码了。她想着,往边上轻盈一跳,躲开了祁镜予用刀背的攻击。

[你知道..Down在哪吗?]

悠悠然地道出这句话,目的却并不是询问对方,反而像是在对他说“我知道Down在哪喔你想知道嘛”,接着相比又会罗列出一大堆咄咄逼人的条件,将局面反转。

[我来告诉你啊,她….

你再一次没有完整的说完一句话,真棒。

[Down正在学校旁边的医院里住院,你暂且不用担心她,我校的祁镜予同学。]

退到一旁的雨宫镜突然被两只双臂从背后搂住,那白的病态的双臂似乎拥有着无法想象的力量,仅仅一只便令雨宫镜无法挣脱,腾出另一手来在身体的侧边飞速的点击了什么。

注意到这一举动的少女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除此以外,似乎还有这淡淡的不甘。她张开嘴,还想尽力的说出什么,可是已经太晚了。伴随着她眼角滑落出的晶莹液体,她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世界上就这么少了一个心跳声。不,应该是说停止。

[本来还想让你当一次英雄呢,只可惜这是我们要回收的重要的实验品呢❤真是抱歉了呢。]

意外的,声音并不是从抱住雨宫镜的双臂那里,也就是雨宫镜背后发出,而是发自楼梯的拐角处。显然,祁镜予的功力还是不够,竟然放任三个人隐藏在了这里,自己知道最后还没有发现。听到这里,事件多次的转折已经令他眼花缭乱,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忘把那把刀好好的收回刀鞘,装进布袋子里当做自己的战利品一样背到背上。

[实..实验品?]

[啊,也对呢,up没有向你说明过呢,真不够意思啊up,你怎么能这样呢。]

那个声音终于随着位置的靠近而扩大了些,那是一个长相极其温儒的少年,亚麻色的头发柔顺的贴在他的头上,祁镜予从他的眸中只能看出一片平静。

温文尔雅。这是祁镜予对他的第一印象。

虽说是在周末,他却依旧身着与自己身上相同的校服——毕竟那件事还是在一个工作日的晚上发生的,成人要工作,孩子人自然就要上学。

[你都那么多天没来上学,我们可是很苦恼的呢,多亏了唔………….

[言多必失,匹旋哟。]

一只好看的手伸到了雨宫镜的背后,拽出了一直躲在他背后的少年。

[那么,大家好这里是艾利斯★]

[是布宜诺斯,,蠢货。艾利斯只是你的姓。]

[那又有什么错啦www]

他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对方墨绿色的头发,被腾不出手的少年怒目相视。

[嗯,然后呢,我是你们学校的校长。]

[校长?不是那个又高又瘦 总是喜欢搞颜艺的老混蛋吗?]

[你这样说可是会被罚扫操场的,这位同学。]

只属于校长的沉稳音色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祁镜予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的声音,开学当天他们班的所有人闯到校长室里与他对峙,他也是以这样一种安定的声音挡回了他们所有的攻击。而现在这样的声音正从面前少年的口中迸出,这怎么也令祁镜予无法相信。

[那么我们便移动边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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