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爹瞎想了。”夏侯尘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了是自己多心,夏侯穆清虽然不服礼教,但却绝对是自尊自爱,他此番猜疑,夏侯穆清必然伤心不已。
他便轻轻的将跪在地上的夏侯穆清扶了起来,脸上有了愧色:“清儿,爹知道你不会的,方才是爹疑心太重了,你别怪爹啊。”
“没事的,爹。”夏侯穆清吸了吸鼻子,拭去了眼角的泪:“爹,女儿不怪您。您若是肯发慈悲,就答应女儿,把鸾湘珠借给杜少侠吧。”
“行了,都别说了。”夏侯尘皱眉,有些不耐烦:“我不想和你们多扯这些没用的了,此事绝无可能。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说着就拉起了杜从岳,将他向门外推去。
“阁主,我……”杜从岳挣扎不过,便被他推到了门外。
“爹,您这是在做什么啊。”夏侯穆清见状,忙上前阻止,她拉着杜从岳不肯撒手。
她自知抗拒不过父亲,便只得在最后关头,在杜从岳的手上划了几笔,好似在暗示着什么。那几笔还没划完,杜从岳便被送了出去。
“清儿,你过来。”夏侯尘拉住了夏侯穆清的胳膊,你这丫头不管教是不行了,这些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哪也别去了。”
“爹,你干什么,放开我……”
夏侯尘不管夏侯穆清如何挣扎,拉着她,便朝另一处楼阁走去。
“爹,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爹,你放开我。”夏侯穆清一边挣扎,一边大吵着,可凭她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过夏侯尘的,只能任由着夏侯尘拉着她走。
“进去吧。”夏侯尘松开了夏侯穆清,将她送到了鸾湘阁中的一座锦楼中。
夏侯穆清环顾四周,不禁怔怔然:“爹,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啊?”
夏侯尘漠然,“这些祸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到如今爹不能再纵容你胡作非为了。你就先在这禁足十天作为惩罚吧,十天之后,爹自然会放你出来。”
“爹,你不要这样对待清儿。”夏侯穆清黯淡了眼中的神色,哀求着:“爹,女儿知错了。女儿求爹不要把女儿禁足在这个地方,不然女儿会闷死的。”
夏侯尘不动声色:“再这么任由你胡来,说不定又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呢。这次禁足算是小惩大诫了,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反省吧。”
“爹!”夏侯穆清又一次诚恳的哀求道:“清儿是爹的女儿,爹怎么可以对女儿如此狠心,爹您饶了女儿这一次吧。”
“好了,别说了。”夏侯尘凛然开口:“这些天你爹我忙着武林大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再收拾你惹出来的烂摊子。”
“要不是你是我的女儿,我可不可能给你这么轻的惩罚。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收一收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吧。”
“小曼,你过来。”夏侯尘唤来看守锦楼的婢女:“这几天你看好小姐,她需要什么,你就尽管给她。但是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许放她出来。记住了吗?”
那个唤作小曼的婢女应声答曰:“是。”
夏侯尘又转过身,对夏侯穆清说:“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问小曼,你禁足在这不会亏待你的。你肯好好反省,十天之后自然会放你出来。”
“可是,爹……”
夏侯穆清还想再说些什么,夏侯尘便已经锁上了绣楼的屋门,对小曼叮嘱一声“看好她”,就已悄然离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夏侯穆清拍打着屋门,呼唤着:“小曼,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好吗?”
隔着屋门,她只听到了小曼细微的声音:“小姐,阁主有令,小姐不能离开锦楼,小曼不敢违令,小姐还是安心的呆在这里吧。”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小曼不答应,她也并无他法,只得无可奈何的蹲在地上,心里已经焦灼不已。
夏侯尘把夏侯穆清禁足在这里十天的时间,可若过了这十天,洛水仙的就会毒发身亡。若真到那个时候,哪怕是拿到鸾湘珠,也无法救回她的性命了。
眼下时间紧迫,而自己又被困在了锦楼中,要想帮助杜从岳取得鸾湘珠,更是难上加难。
她现在懊恼不已,都怪自己太过粗心,竟没有想到九天神掌是不得外传的,这样一来,不但没能帮得了杜从岳,反而弄巧成拙,让夏侯尘对杜从岳起了反感。
这样,使得求取鸾湘珠之事变得更如天方夜谭。
况且,这锦楼戒备森严,就是平时用于禁足的。三层的锦楼,窗子被定上了木条,哪怕是要从窗子中跳出去,都绝无可能。
不知不觉,天已经朦朦亮了,夏侯穆清一夜未眠,满脑满心想的都是如何逃出锦楼。
突然间,她心中生了一个主意,便试探着呼唤“小曼,小曼,你在吗?”
听得屋外小曼的声音:“小姐,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
夏侯穆清说道:“小曼,我饿了,你能让我出去吃一些东西吗?我答应你,吃完饭后,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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