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尘顿了顿,又问:“你说,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盗走了鸾湘珠,你把鸾湘珠带去做了什么?”
夏侯穆清低下头,故作委屈状:“我不说您也知道了吧,杜少侠的师父病重,女儿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就找到鸾湘珠,带去绍靖县救人了。”
说罢,她又含了满眼赤诚:“爹,女儿所言绝非虚言,句句属实。女儿盗取鸾湘珠的行为固然不对,但女儿也是为了救人啊,还请爹爹明鉴。”
虽然夏侯穆清一惯爱撒娇讨好,已经成了习惯。可见女儿如此委屈,哪怕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夏侯尘还是于心不忍。
本来为了这事十分生气,打算严惩她,见她这个模样,倒也于心不忍了。
“唉。”夏侯尘叹了口气,终是无可奈何:“清儿啊,你做的是善事没有错,但你知不知道盗走鸾湘珠是多大的罪过。”
“自鸾湘阁成立以来,还没有谁敢盗走鸾湘珠的。这第一个敢盗取鸾湘珠的人,竟然还是我夏侯尘的女儿,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见夏侯尘有所动容,夏侯穆清转了转眼珠,心中窃喜。脸上却依然作委屈状,低声撒着娇:“爹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爹爹原谅女儿吧。”
夏侯尘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一咬牙,做出了决定:“你打晕小曼,逃出锦楼,已有罪过。再加上私自盗取鸾湘珠,更是罪责不浅。”
“虽然你是我夏侯尘的女儿,但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姑息你了,一会儿下去领十大板,去锦楼禁足一个月吧。”
“爹!”夏侯穆清慌了神色,不禁惊叫:“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可以对女儿如此残忍?”
夏侯尘双目紧闭,终是忍痛决定:“你莫要怪爹,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于胡作非为。若我饶过你这一回,必然有下一回。什么都别说了,下去领罚吧。”
夏侯穆清苦苦央求:“爹,你不要这样对女儿好不好,女儿这么做实在是情非得已,女儿并没有拿鸾湘珠去做什么坏事,爹,您就饶过女儿这一次吧,女儿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的。”
任凭夏侯穆清再怎样哀求,夏侯尘都不再松口,只肃穆而言:“这一次,不得不罚你,若再纵容你下去,真不知道以后你还会惹出什么事来。”
见状,一直默默无言的谢天扬上前了一步,诚恳劝着,“阁主,请恕小侄无礼,小侄想替阿清妹妹求这个情。阿清妹妹已经知道错了,小惩大诫即可。”
.小侄恳请阁主不要再对阿清妹妹施以严惩。那十大板下去,寻常之人尚且无法承受,又何况阿清妹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唉!”夏侯尘长叹一声,到底无可奈何,“她这般胡作非为已经不止一次了,若我再饶恕她,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谢贤侄啊,现在还能包容她的,也只有你了。”
谢天扬微微颔首:“阿清妹妹是小侄未来的妻子,小侄未来必然要对阿清妹妹加以爱护,自然不忍心看着阿清妹妹受任何苦楚。”
听此言,夏侯穆清不禁恼火,瞪了谢天扬一眼,“大言不惭,谁说我要做你的妻子了。”
“放肆。”夏侯尘厉喝一声:“你这个逆女,到现在你还敢如此蛮横无礼,也亏得谢公子还肯包容你,愿你迎娶你。”
“这门亲事,算是已经定下了,择日谢家便会来下聘礼,你是非嫁不可。看你日后,还敢胡闹!”
“爹!”夏侯穆清皱起了眉头,不服而反抗:“女儿才不要嫁给他,女儿根本就不喜欢他,女儿要嫁,只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你怎么能不经过女儿同意,就随随便便把女儿许配给了这个谢天扬?”
夏侯尘满面愠怒:“你这个逆女,当真是昔日里给你宠坏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得你自己做主。这门亲,你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
“阁主请息怒。”谢天扬依旧不骄不躁:“小侄这次的提亲太过突兀,阿清妹妹难免会有所不适,小侄是可以理解的。”
“阁主您不要责罚阿清妹妹,也不要生她的气,请给阿清妹妹一段时间考虑,待到她心甘情愿嫁给小侄之时,再行嫁娶之礼,也未尝不可。”
“谢天扬,你少自以为是。”谢天扬越是平和,夏侯穆清便越是恼怒,她冷眼看着谢天扬:“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夏侯穆清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的。”
“你给我闭嘴。”夏侯尘厉声斥责:“你这性子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看来再不责罚你,你就真的无法无天的,来人……”
夏侯尘欲要叫人,夏侯穆清心里不由得一颤,方才意识到了自己言行的确过于莽撞。
她适才发觉,若是在父亲面前,再这般依照着自己的心性行事,不但逃不过这一劫,反而会适得其反。
她不得不将身上的戾气敛去,跪在地上,软下了声音:“爹,方才是女儿言行太过鲁莽,冲撞了爹爹,冲撞了谢公子,还望爹爹恕罪。”
“但是女儿真的不能嫁给谢公子,因为女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女儿要嫁也只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希望爹爹能够成全。”
夏侯尘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胡闹,你哪来什么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只能是谢公子。谢公子对你这么爱护包容,这样的夫婿你上哪里去找。这门亲,你也必须结。”
“爹,你怎么能这样想?”夏侯穆清急了起来:“谢公子固然是个好人,但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的人,再好我也不会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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