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怎么不走了?”力淼看着迟迟不肯动身的吴刀大,言语中带着催促之意。
吴刀大望着即将过来的五人,思索半天,转身说道:“走这边。”
力淼也没当回事,很是随意地点头,道:“行,听你的,你说走哪边就走哪边。”
两人走了没十步远,身后便响起了贾绝生的声音:“喂!你们俩看到梓阳跟花瑶没有?”
吴刀大站在原地并未开口,力淼盯着贾绝生几人,立即笑着回答道:“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从废墟里爬出来,谁也没见着。”
小海,斐小元一左一右扶着逐风,他微微撇嘴,充满怀疑道:“不对呀。阵法爆炸之前,你们俩离梓阳与花瑶是最近的,你们就没看到什么吗?”
吴刀大回头说道:“你看我们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
逐风刚要讲话,裴元率先说道:“行了逐风,他们也是刚爬出来的,你就让人家走吧。”
“不行呀裴元,我看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他们走了,那我们该如何去找梓阳啊?”逐风亲眼看到吴刀大,力淼帮助花瑶对抗无为,要说他俩不清楚,他逐风可不会相信。
贾绝生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儿,平淡道:“你们走吧,不用管他。”
吴刀大,力淼听后心中大喜,二人对着贾绝生缓缓点头,拖着沉重的身躯缓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待两人走远后,贾绝生与裴元相视一眼,后者严肃道:“你们在此寻找梓阳,我跟过去看看。”
贾绝生道:“路上小心。”
“放心。”裴元侧目笑了笑,便向着吴刀大,力淼的方向赶去。
听到两人的谈话,逐风恍然大悟道:“我说你跟裴元怎么会如此反常呢,原来你们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贾绝生望着裴元的背影,笑着说道:“人家不想说,我们问也是白问,只有跟着他们,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逐风缓缓坐在地上,平静道:“叫我说呀,我们也别找了,就坐在这里等消息吧。”
一听不找梓阳跟花瑶,小海与斐小元两个小家伙当即不乐意道:“不行!”
“再向前走走看吧,前面不远便是散王殿那群人所待的地方。”贾绝生担心两人会落入散王殿的手中,因此便催促逐风抓紧动身。
逐风伸出双臂,看了一眼环抱双臂生着闷气的小海以及斐小元,轻声道:“我右脚受伤了,站不起来,你们俩过来拉我一把啊。”
两人看也不看他,脸儿一仰,同时说道:“你就在这等死吧。”
逐风见状,立即认错:“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向你们俩保证,梓阳跟花瑶一定会没事的。”
小海厉声斥责道:“保证有用的话,那还要行动干嘛?”
裴小元看着小海,指着逐风,道:“他这个懒家伙就是不想救人,我们别理他。”
逐风一听,急忙反驳道:“我与梓阳的感情岂是你们两个小家伙能懂的?”
小海怒视着他,道:“感情不是靠嘴说的,而是用行动去证明的。”
斐小元用鄙夷的眸光看着他,将嘴巴靠向一旁的小海,嘲笑道:“他现在动都不想动一下,也就只会耍耍嘴皮子了。”
逐风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大声说道:“我哪里耍嘴皮子?你们俩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
“好啦,你们别吵了。”贾绝生伸出两只手掌,分别按在小海跟斐小元两人的肩头,劝说道:“听话,快去把他扶起来,我们一起去找梓阳与花瑶。”
听了他的话,两个小家伙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带着些许怨气地扶起逐风,毕竟,寻找梓阳跟花瑶是大事,与其在这里跟逐风拌嘴,倒不如抓紧扶着他去找人。
散王殿阵营
煌羽额头上流下几道血痕,脸上沾满细小沙砾,他抬头环视四周景象,仅仅只有几十位散王殿弟子站立,至于其他人,则都是被沙砾掩盖。
他来不及休息,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痕及沙砾,便急忙指挥他们挖开废墟救人。
另一个地方,猛禽破空小队中除了之前受伤的赤腹鹰与灰面鹫,其余四人却是完好无损,六人有的坐在沙地上,有的躺在沙地上,看上去十分惬意。
“雨盈,雨盈。。。。。。”煌羽神色慌张,两手挖着沙砾,回头对其他散王殿弟子吼道:“快挖!快挖!你们快点救人啊!”
时至今日,散王殿从六百余人的队伍,如今却只剩下了几十人,但荒沙遗迹之行,还远远没有结束。
贾绝生看到散王殿的人数时,先是愣了愣,而后笑说道:“潇雨盈不见了,猛禽小队六人却是安然无恙,这倒是有点意思。”
逐风看着努力挖着沙砾的煌羽,微微皱眉想了想,大胆猜测道:“看他那个急切的样子,潇雨盈该不会是被坍塌的沙墙给砸死了吧?”
贾绝生咬牙恼怒道:“最好是砸死她,上次她将花瑶打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可惜啊,可惜。如此美人。。。。。。”逐风摇头轻叹一声,悄悄看了看其他几人的面色,急忙改口感慨道:“即使散王殿殿主潇雄之女,也难逃一死啊。”
“真不知道,如果让潇雄得知他的女儿死在了这里,他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四人在散王殿众人中发现梓阳,花瑶的身影,也就没有久待,匆匆折返了回去。
猛禽小队
林雕看了一眼煌羽所率领的散王殿弟子,略显慌乱道:“大哥,一旦潇雨盈死了,我们必定会被潇雄所杀,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苍鹰,松雀鹰两位剑士,将长剑竖在身侧,手中各拿一壶酒,细细品尝着,并未注意散王殿的人。
但当两人听到林雕的话后,纷纷将酒壶放在地上,眸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散王殿,躺在地上的赤腹鹰与灰面鹫也是立即起身坐在地上,将目光移向散王殿那边。
片刻后,苍鹰,松雀鹰,赤腹鹰,灰面鹫四人齐齐望着飞鹫,想听一听他的意思。
散王殿死谁都可以,唯独潇雨盈跟煌羽不能死,他们一人是散王殿殿主之女,一人是散王殿大长老的孙子,二人无论是谁出事,猛禽小队所有人谁都逃脱不掉干系。
飞鹫盯着挖掘沙砾的散王殿众人,整个人呆滞了许久,额头上冷汗直冒沿着他脸庞滑落,他擦了一把冷汗,缓缓说道:“但愿他们能够找到潇雨盈吧,否则,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们虽是强盗,却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就算潇雨盈身死,他们也不会任人宰割。
某处
梓阳扶着身受重伤,胸口被一柄残剑刺穿的花瑶,沿着一条沙台阶一直走,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是来到一处安静的沙门内。
他将面容苍白,嘴角满是血痕的花瑶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墙一角,随后去将大开的沙门关上。
“花瑶,花瑶,你醒醒啊!”梓阳轻轻推着她的脸颊,慌忙喊道。
白衣少女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她听到梓阳的呼喊,缓缓睁开萎靡的眼眸,微微张开嘴巴,有气无力道:“快,拔。。。。。。拔剑。”
梓阳望着她胸口处的无锋剑身,血珠正沿着剑身一滴一滴的落下,他张了张嘴巴,旋即闭合。
“别,别犹豫了。。。。。。我的灵玄袋内有。。。。。。有药。”
梓阳心一横,将左臂伸在她面前,他面色泛白且满是汗珠,道:“你咬。。。。。。待会要是很痛的话,你就咬住它,我来拔,拔剑。”
他看着悬在花瑶背后的剑柄,缓缓抬起颤抖不已的右手,当他握住剑柄时,眼眶中的泪水一涌而出,声音哽咽的提醒道:“你。。。。。。你忍着点,我这就把剑给拔出来。”
花瑶惨白的容颜上浅浅一笑,气息虚弱道:“没。。。。。。没事的。我死不了,你。。。。。。你放心拔剑就行。”
梓阳犹豫半晌,汗水与泪水早已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他一咬牙,握住剑柄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拽,剑身被拔出来的同时,带出一道血痕,飞溅在梓阳的右手上。
残剑被拔出来的瞬间,花瑶美眸大张,娇唇死死咬着他的胳膊。
梓阳右臂丢掉满是血痕的残剑,轻轻抱着她的脑袋,脸颊贴着她的秀发,急忙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了,没事了。”
滴答!滴答!
梓阳左臂上的两排牙印早已被染红,血珠沿着他的手臂滑落,花瑶渐渐失去了知觉,双眸闭合,昏死在他怀中。
梓阳十分小心地抽出左臂,之后,轻轻将她放在墙角处,他解下花瑶腰间的灵玄袋,从里面寻找止血疗伤的药草。
每株药草他都放在鼻尖嗅一嗅,在吴争镇的时候,他虽没见过花瑶给他用的什么药草止血,但他闻了五年的药草味道,通过每株药草的独特气味辨别出止血用的药草,这一点对他而言并不难。
“找到了!找到了!”梓阳满心欢喜地握着一株药草,赶忙放入口中嚼碎。
当他将双手放在花瑶的白衣上,要替她解开衣物的时候,旋即将伸出的手臂收回。
“我。。。。。。我怎么能。。。。。。”他两手紧紧攥起不断摇头,竟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望着陷入昏迷中的花瑶,说道:“花瑶,我也是为了给你疗伤,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可别怪我呀。”
几息过后,并未有人回应梓阳,他道:“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我可要动手了。”
他一点一点将花瑶的衣衫解开,将嚼碎的药草敷在她被刺穿的胸口上,而后他满脸通红的背靠沙墙重重喘息着,脑海中满是挥之不去的敷药场景,指尖那种抚摸冰玉细腻的肌肤手感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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